bsp; 林安邦一下就怂了,“你们想干嘛?你们别冲动啊,我警告你们,你们这是法西斯!流氓!土匪!”
匪你大爷!
陈继饶和孙攀一对眼神,扫了一眼李成新,谅他也没那个胆,一人架着他一只胳膊,死死把他摁住了。
肖景然没想到陈继饶还有耍横的时候,一时发愣,“要拿绳子绑么?”“浪费绳子!”陈继饶翻了一记白眼,他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掌怼在他的后颈,真是一点力气都没留,见林安邦软软地往下垂,顺手一松,“老攀,把他扔出去淋淋雨
再丢回部队去!”
孙攀抬头瞅着他,“这不大好吧?他好歹也是指导员,以前虽然也看不顺眼,可你也没这么狠呀!”
谁让他给秋兰安排了工作呢?
“哼!”陈继饶鼻子里出气,扫了一眼李成新,“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把嘴闭上!你要是还想继续穿这身军装,我劝你……”
“继饶,别说了,我听你的,将功赎罪!”李成新羞愧地低下头去。
“行了,别磨叽,赶紧去干活!”陈继饶也不想废话。
楚俏一晚上浑浑噩噩睡得分外不安宁,一早就行了,窗外还是灰蒙蒙一片。
她也没心思吃早饭,洗漱完了就下楼去打听情况。
部队里静悄悄一片,也没几个人,她好不容易瞧见有人影,直追到食堂后门,只听几个炊事班的战士唉声叹气。
“头儿,到底还做不做饭?”有人问。
又一个粗狂的男音回答,“指导员一回来也不知道咋回事,下了死令不让造饭!”
“可全部队的人都去抢险了,干的都是体力活,不吃饭哪有力气?”
“我咋知道?真有毛病!”
楚俏心里“咯噔……”一下,默默退了出来。
他手臂还有伤,一夜没睡,要是没饭吃,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住呀?
上一世说不定他就是累死饿死的!
一想到他出事,她就忍不住揪心地疼。
别人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愿他活着!
楚俏打定主意,急冲冲跑回家,煮了满满一锅的米饭,又把蒸笼全用上,捡了满满一袋馒头,全背着。
她生怕米饭馒头被淋湿了,又找了一张胶纸裹上,这才冒雨往后山跑去。
陈继饶几个都熬红了眼,渴了就着雨水直接咽,饿了直得硬撑着。
楚俏跌跌撞撞,也不知摔了多少次跤,裤腿全沾了泥巴,一路问了好几次,才在拐角小坡上找到他。
陈继饶一见她居然跑来了,火气一下就窜了上来,直拽着她往回走,怒喝道,“你跟来干什么?”
“我给你带了吃的,还有药!”楚俏被他拽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傻?这里是灾区!稍有不注意,踩到松土就把人给埋进去!陈继饶眉头紧皱,声音大了好几个分贝,不由分说,“谁让你来的?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