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忤逆母亲。
她低下头,素白的手指心烦意乱地搅着电话线,只好装傻道,“妈,我知道了,等景然回来我再跟他说说,先不跟您说了,锅里还炖着银耳羹呢。”
她挂断电话,坐在那儿发了一会儿呆,想着楚俏说的那些话。
楚俏和梁羽争辩时,虽然鲜少提到陈继饶,但她感觉得出,楚俏处处都在维护着他。
其实像他们夫妻那样相濡以沫,活着安生的小日子,她心里也是想往的。只是她也不知能不能拗过母亲。
林沁茹好一阵长吁短叹,连肖景然进了屋也毫无知觉。
肖景然一边脱下军帽一边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她堪堪回神,起身给他倒水,想着饭还没做好,有点不好意思,“刚才去对面窜门了,菜还没炒。”
肖景然颇为意外,挑了挑眉,接过口盅,“怎么想到去窜门了?”
“就是听说了秋兰的事,”林沁茹咬唇说道,起身往灶房走去。
肖景然一贯不喜欢下厨,跟着她,双手抱胸倚在门口,“早两天林安邦打了结婚报告,那时就听说了,不过怕你多想就没提。”
林沁茹手一顿,扭头望着他瘦长的身形,倒不纠结,笑道,“放心吧我没多想,就像楚俏说的,既然当初选择了你,我就该对你有信心。”
肖景然这回更意外,难得抬脚进了灶房,帮她摘菜,“她真这么说?”
“嗯,”林沁茹以前觉得楚俏为人不错,现在更觉得她值得深交,“也许是她看得比较通透吧,有时听她说的那些话,完全不像是她那个年纪该想到的层面。”
“她读书也不算少,多少有些见识,陈营长也有几把刷子,才几天就把一营治得服服帖帖,咱们两家多走动走动,也有好处,你和她聊得来我也高兴。”
林沁茹点头,把梁羽找上门来楚俏说的那番话以及想和楚俏一块做生意也跟他说了。
这几日小两口正为出国的事闹不愉快呢,两个都是饱读书卷的斯文人,学不来那些动不动就摔碗砸锅,只不过屋里的气氛明显不同了。
肖景然巴不得她留在部队有点事做呢,笑道,“这主意不错,不过你也别太累着,有什么做不来的只管跟我说。”“嗯……景然,我妈刚才又跟我提出国的事了,”林沁茹想着楚俏说的那些话,鼓足勇气抬头,“我想过了,两个人过日子,总会有摩擦也总要一方退让。我决定了,我不出
国了,等一毕业就进单位工作,在国内陪着你,你也别抛下我,成吗?”
其实他虽看不上秋兰,但她多少横生几分危机感。
肖景然心里一动,忽然就抽走她手里的菜刀,一把捧起她的脸颊细细柔柔地吻下去。他越吻越动情,最后生怕忍不住了,抵着她的额头大口大口地呼吸,“沁茹谢谢你。你也知道我父母常年异地分居,你都不知我多想有个人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