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道,“兰儿你也别多想了,这都是命。好在那小子也不是庄稼汉,不必你下地干活。他条件是差了点儿,但日子过得好不好还得靠你们一块奋斗才是。”
见女儿闷头不吭气,朱秀芳心里也是一叹,“这事儿拖不得,越拖越难b办,到时候万一人家反悔不认了,你哭都来不及。”
“反悔就反悔,谁稀罕!”秋兰赌气说道。
凭林安邦那点可怜的家底,娶到她算是赚大发了,他还敢反悔。“话可不能这么说,是你请人家进屋的,人家又是吃了你的酒才醉糊涂了。无凭无据,他要是来个抵死不认,你以为你处境会好过?”朱秀芳毕竟是过来人,分析其中厉害
关系可谓一针见血。秋兰一下没了话,朱秀芳又道,“到时你打死也不认那拖油瓶,就让他妈带着,他妈要是两腿一蹬,你就让他大姐养着,眼不见心不烦。你们小两口在部队里,你也别寄钱
回去,攥紧他的津贴,日子过得还不够滋润?”秋振铎见女儿满面期期艾艾,虽被妻子扯着衣角,但还是忍不住数落道,“上次你就是不听话,才闹到难以收拾的场面,这次你就听你妈的吧,再不济,我和你妈也能帮衬
着。你是我女儿,难道还不盼着你好?”
秋兰被父母说了一通,也知已无力挽回了,只好点头,心里却黄莲一样苦,不甘心道,“爸,我这次可被楚俏坑惨了,您一定要帮我做主呀。”提及楚俏,朱秀月也是一肚子气,拽着丈夫的手,愤恨道,“老秋,兰儿说得对,咱老秋家在镇上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上次陈继饶也是半点情面也不留,这次肯定是
怀恨在心,故意污了兰儿的名声。她抢了兰儿的未婚夫也就算了,还巴不得兰儿找不到好婆家。”
说起楚家,秋振铎也是火大,上次秋兰一走,供销社就乱套了,他费劲巴拉地求楚钰,脸面都丢尽了。这次他也是一个鼻孔出气,咬牙切齿,“上次楚钰也是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么,那穷酸样还端着架子,瞧着就叫人恶心。兰儿,你且把事情经过仔细跟爸说说,我就不信邪
,就算不把她就是不死也要她脱半层皮!”
秋兰一下心里是忐忑又畅快,忐忑是不知如何把事情的始末说出口,畅快是巴不得见楚俏倒大霉。她支吾了一会儿,开口就是先把自己摘干净了,“爸,这次我真是被冤枉了,本来我请的人也不止楚俏和林安邦,上次我不是想托楚俏捎带干货回家么?她拒绝了,我只好
又搬回去,幸好是对面门的肖副队帮忙提回去的。”“爸您打小就教我要知恩图报,所以我还想请他一起吃饭。但他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一个姑娘家怎么也该顾及点脸面,所以就想请楚俏帮忙,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只好
写了一封信放在她门缝里,没想到她转手就给了梁羽。”秋兰想着,信还在林安邦手头上,她已经点头嫁给他,他断不敢把信拿出来。无凭无据,而她又是受害者,梁羽和楚俏怎么说她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