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吻得忘情,好不容易松开她,下颚抵着她的发心,“俏俏,我忽然睡不着了。”
如此带感的一幕,震得小溪里的几个大头兵久久没法回神。
“完了完了,看样子咱们陈营长快要沦陷了,光天化日之下,他该不会忍不住,嗯?。”
“什么就就要沦陷?分明已经沦陷了好么?今儿我才见识到什么叫铁骨柔肠啊!”
“人家夫妻新婚燕尔,你看看陈营长跟媳妇在一起时的样子,哪里冷脸了?多温柔,还帮着洗衣服晒衣服呢。”
“要是我老婆也长那么漂亮,我也当宝来宠着啊!”
忽然传来“扑通……”一声响,水花四溅。
几个人鬼鬼祟祟,压低了嗓音在议论,忽然听到动静,他们一抬头,就见李成新一脸尴尬地立在那儿。
“啊,陈营长,打搅你们俩了……对不起!”急匆匆过来的李成新,看到他们两人忽然顿住,面红面赤地低下头,掉头就走。
楚俏慌忙挣开陈继饶站起来,他坐在那仍拉着她的手,“什么事?”
那人停下来,指了一下小溪边的一个皂粉盒子,“蓝花忘拿皂粉了。”
陈继饶嗯一声,起身拉着楚俏去收凉席和衣服,抬头不回地离开。
李成新这会儿拿起自家的皂粉盒子,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陈继饶一贯冷淡寡言,上次在楼上亲眼目睹了他决然地拒绝了秋兰,他就觉陈继饶对楚俏大概是不同的,不想刚刚见到那一幕……何止是不同,简直当她如珠如宝般抱着,
他私下这一面,部队里的人大概从未见过。
不过,他那样的人,即便不言不语也会周到地照料着。就像以前一起出任务,他总是最后一个走,即便他也累到不愿说话,仍会不声不响地扛着战友。
只可惜,自打水库塌方那次,他听信了林安邦,被罚了津贴,陈继饶他们几个也不愿搭理他了。
李成新懊恼地拎着皂粉盒子,忽而觉得自己也真是可悲,怪他急功近利,听信了林安邦私自调用士兵,在家里也是抬不起头来。
且说楚珺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外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她心里没底,也不知楚俏有没有被气哭了。
这个妹妹虽然罗嗦,不过也是为了自己好,两三句不对付就给人当年泼水,也的确做得太过。
认识到错误,楚珺也不是纠结之人,道歉就道歉。
她打开门绕了一圈,地面已经扫干净了,却不见那小两口。
楚珺心里越发过意不去,正想出门去找楚俏,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她心里一喜,想也没想就打开,可当瞧清来人的面孔时,不由愣住了。
肖景然显然也没想到,他花费四年时间埋藏在心底的人,竟如此毫无防备地出现在眼前,可惜他已经有了未婚妻……
他心里一时五味杂陈,痴痴地唤了一句,“凤英……”
凤英,沈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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