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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珺扣好衣领,悠悠地走出来,料到秋家的人已经来了。
她展颜一笑,“秋兰脸皮也够厚的,闹出丢人现眼的丑事来就算了,不赶紧躲起来哭,反倒告到领导那儿去了。”
“信笺不在我手里,只怕她来个抵死不认。”楚俏也是服了秋兰的处事方式,她虽照理,但细思起来,秋兰只怕会胡诌八扯诬陷她,双方无凭无据,怕也是闹得大。
“怕什么,楚家被他欺负得也够久了,”楚珺特意跑来出气,正愁人家没找上门来呢,她拍了一下楚俏的腰杆,“腰杆挺直来,楚家也知咱俩给爸妈长脸了。”
楚俏上一世也不是没有撒泼过,反正她没存了害人的心,但也没道理平白让人欺负了去!
姐妹俩一道往许队的办公室走去。
等人一到,里头已经聚了不少人,许队和孙攀,秋家和林家当事人,梁羽,肖景然夫妻。
她的目光定格在角落里仍无法令人无法忽略的挺拔身量,不由相视一笑。
男人也是临时被叫来的,当时屋里早聚齐了那几个人。
他不想离得太近,于是找了个角落站着,秋家坚持楚俏不到场就没法对质,许队又发了话,他正好也想瞧瞧秋兰嘴里能不能说出朵花来。
“俏俏,过来。”他唇角噙着温和的笑意,默默牵着她的手,无声中给她安抚。
楚俏心里如春风拂过一样暖和,对他报以一笑,就算秋兰再怎么诬赖她,有他在身边,她也不觉委屈。
许良默默将这一幕收在眼底,心里对秋兰和林安邦的不依不饶也烦得很,忍着心底的厌弃,没好气道,“有什么话,你们就直接说吧。”
这事怎么也涉及她的名节,秋兰也不好起头,私下里扯了一下秋振铎的衣角。秋振铎干咳了一声才道,“林安邦趁着酒醉,玷污了我家兰儿的清白,原本我们也是不想声张,可某些人欺人太甚,不出这口恶气,难填我心头之恨。在这儿我先声明,兰
儿这次在部队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我希望领导能给句公道话,别让手下的人出去乱说,也请领导给个满意的交代。”许良默默听完,脸色渐渐发黑,睁圆的眼睛瞪着林安邦,当即就狠狠抽了他几个大耳光,见他嘴角沁出了血珠,也不心疼,怒喝道,“枉你还是一名军人,你说说你做了多
少年指导员?天天喊着觉悟,日日叫着思想要进步,你的觉悟呢?你的进步呢?景山部队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秋家没想到许良一开口就骂林安邦,见他凶狠的阵势,心里也犯怵,林安邦满面颓然,这事儿原本他是不同意捅到许队这儿的,奈何秋家不同意,他也没法子。
如今他背腹受敌,两边都得顺着,就算被骂得头皮发麻也只能佝偻着背忍着,不敢顶撞。“立正!”许良最见不得软塌塌的男人,一脚踹上林安邦的腰背,气势骇人,“瞧瞧你那怂样,你把人家姑娘往床上拐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退缩了?上训练场怎么不见你冲在前头?水库塌方那会不该你出头,你非自作主张,怎么不见你老实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