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只是怕这次也找不到你,着急了了语气有点冲而已!”“大嫂!”楚俏见朱丽的脸色可不那么美妙,也知刘少梅是在故意轻描淡写了,不由出声喝道,“许队可是继饶的直属领导,你扒拉着嘴没忍住,毁的可是继饶的前程,这事
就是继饶大度不跟你计较,要是传到二叔耳朵了,还不得罚你跪祠堂去?”
朱丽在一旁默默听着,强忍着没发笑。
陈家有出息的男丁本就不多,陈猛对此分外看重。
上次陈继饶结婚时,孙英张口就跟领导要钱,陈猛的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刘少梅也害怕了,嘴里怯懦道,“我也不知她是大领导的家属,楚俏,要不你跟我说说,她大人大量,肯定会谅解的。”
楚俏才不想替她善后,撇着嘴道,“你自个儿嘴欠,你叫我去替你说情,多没诚意呀?趁着嫂子还在,你要说就赶紧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楚俏做人媳妇的都不着急,她着急个甚?况且,眼下陈猛才没工夫搭理她呢。
刘少梅打定主意要赖在部队,反把责任推给楚俏,“再说了,要不是你老不接我电话,我至于火大对别人犯冲么?”
反怪起她来了。
楚俏可不背黑锅,直言道,“我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哪里闲工夫听你电话?”
刘少梅笑了,“楚俏,不是我说你,吹牛也要打个草稿,你整日待在部队里,既不用下地,又不用带孩子,你忙个啥?”
“我租了一台冰箱,正忙着做生意哪!”楚俏也不管她理不理解,只道,“继饶忙着训练,我也没空,趁着时间还早,我劝你还是买票回去吧。”
也不怪楚俏赶她回去,依着刘少梅的性子,她肯定没知会家里人,就偷跑出来了。
那还不得急死个人?
刘少梅一听,甩手不干了,“楚俏你怎么这样?虽然咱们两家是分了家,可你总不能过河拆桥吧?”
关键是,楚俏什么时候从她那条河跨过?
楚俏不由冷笑,正要开口又被她抢了先,“我身上可没钱了。”
那还有啥好说?横竖就是赖上了呗。
但楚俏决计不会吃亏,心道,她不是想来吗?那就来呗,她不愿掏钱,到时她就管大哥要。
“你要来你就来吧,”楚俏闷声道,“不过我可没空去接你,汽车站离得不远,回景山的那趟车还没发车,你去问问。”
她挂断电话,还是觉得不妥,想着还是打通电话回家为妙,不过她也知朱秀芳才从部队闹了一出,铁定不会帮她这个忙。
她想了想,还是打回娘家靠谱。正巧米月就在小店,一听女儿来电话了,喜不自胜,张口就道,“俏俏,你高二的班主任邱老师听说你的手能抓笔了,昨天打电话来,问你愿不愿意回去上学,你成绩好,英语那么突出,她说放弃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