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俏睡醒了正忙着把明天的绿豆泡上呢,不过也懒得跟她废话,只道,“大嫂有时间搁这儿数落我,还不如跟紧点,当心违反规定又有士兵拿枪指着你。”进了屋,楚俏就先跟把话挑明了,“大嫂别怪我不提醒你,部队可不是闹着玩的地儿,你可带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军事重地,要是一经发现谁乱闯,别说罚款被抓,继饶
也会受牵连。”“知道了,”刘少梅不爽地嘟哝着,忽觉背上一湿,她不由惊叫一声,手“啪啪……”地往阿愚身上招呼,“你这混小子,嘘你的时候不尿,不就放你下来了么,咋不多等会儿
?”
阿愚才多大,她就舍得下那么重手?
楚俏听着孩子哇哇大哭,只觉得心疼,“大嫂,你轻点,阿愚还小。”
“这倒是奇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孩子呢。”刘少梅反唇相讥。
楚俏只当是她多嘴,闭了嘴,见她热得满头大汗,拿了风扇出来,又下楼倒了满满一大碗绿豆粥。
一进屋,差点以为家里遭了贼。原本干净整洁的厅屋,地面湿了一大块,到处堆着阿愚的尿布。
楚俏放下碗,认命地收拾,却见刘少梅从主卧出来,她真是生气了,“大嫂,你不会又想占了主卧吧?”
刘少梅脸上一红,嘴上不承认,“哪有,我只不过是参观一下。”
她一眼就瞟见了桌上的绿豆粥,正巧也渴了,一坐下问也没问就算了闷了一大口,只觉得喉咙到胃里都舒爽了。
这碗绿豆汤虽说也是给她端来的,只是楚俏瞧着她那一副占了便宜满脸欢畅的模样,心里总是不大舒服。
而刘少梅见阿愚伸长了脖子,眼睛紧巴巴盯着,手也胡乱抓着要抢食,一下凑到阿愚嘴边,口里叫骂着,“真是跟你爸一个死性,少不了你那份。”
楚俏见她猛往阿愚嘴里倒,一下懵了,出言制止她,“大嫂,阿愚热了大半天,你冷不丁就给了喝冷饮,不怕闹肚子?”
刘少梅满不在意,“也就你们城里人讲究。”
楚俏把西屋收拾干净,是真的除了凉席枕头被单,其余一概收进主卧,大不了等刘少梅一走,她来个彻底的大扫除。
把刘少梅的行囊往西屋一扔,楚俏也懒得跟她废话,关起主卧打算下楼,却被她叫住,“继饶啥时候回来?”
她真想问问,大房闹离婚他是不是当真撒手不管了。
楚俏照实说道,“他夜里有集训,得明儿才回。”
那就意味着今晚她不必挤眼泪了。
反正和纪涛闹别扭,也不差这一两日。
刘少梅还省得假哭呢,她喝完一碗粥,又去灶房搜寻一圈,见碗柜里正有一碟芹菜炒肉。
那一碗绿豆粥也只够她解渴,闻着味她就饥肠辘辘了,想着平时楚俏都吃的那么好,心里更是妒忌。再回想她穿的那身碎花棉裙,配上一双黑色小布鞋,面容姣好秀美,一派清新淡雅,与当初进门时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