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指压了一下她的嘴唇,只道,“再叫声老公来听听,就给你吃。”
才不叫呢,楚俏飞快地抓起筷子去夹碟里的鸡蛋,又飞快地往嘴里塞,鼓着嘴一脸得意地睨着他。陈继饶慢慢放下筷子,却是飞快地截住她尖削的下颚,低头就封吻上她的唇,越发用力地碾压、啃咬着她的柔嫩,等她呼吸急促,才松开她一些,穷追不舍,“叫老公,嗯
?”
楚俏真怕被他吻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扭头抵在他脖子间喘息,无力地唤了句,“老公--”
男人这回却是再也忍不住,再俯身下去,吻住她时却是连人一块抱起来,急匆匆往卧房走去……
林沁茹一走,楚俏一下没了帮手,日子倒是过得越发充实了,过了七八日,大中午的没等她收摊,景城高中的邱老师倒是来了。
上次楚俏打电话回家,米月也跟她提过回去补习的事,不过楚俏想着已经结婚,怕是很难回去了。
邱茗芝听了大为光火,只道楚俏是个傻的,那么好的苗子就毁在手上了。
她真想跑到楚俏跟前抽她一耳刮子,只不过这阵地她忙着开会和备课,才等到今天,抽得出空来找楚俏。
她人长得纤瘦,一身洗得发白的列宁装,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眼镜,满脸灰尘,掩不住的疲倦。
看来这一趟来的相当不容易。
这才一进屋,她就忍不住一边哭一边骂,“你这死孩子,当初缺钱咋不跟我说?老师把你当女儿看待,难不成还眼睁睁不管?你要不瞎跑还能闹出手断的事来?”
楚俏一听就眼热了,邱老师是个性子烈,当年被迫害得不成样子,都咬着牙挺过来了,而她为了自己,踩着辆破旧的单车就来了,灵魂师表,她也对得起这个称号。
楚俏鼻头发酸,嘴角苦涩,“邱老师,我现在不也挺好的么?”“大好前程给丢了,这还好好的?”她要是不吭声还好,这下邱茗芝更气了,也顾不得满脸的灰尘,怒气未减,“听说那歹毒穷凶恶极,你也敢扑上去,救活了好几个军人,
老师也算没白教你。你的手要是还没法握笔,那也就算了,可如今你的手好了,回去努力考上大学,怎么也比摆地摊强吧?”
楚俏何尝不想回去,可现实只怕是难,她脸上为难,“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已经成了家……”邱茗芝气归气,但也还是心疼她,“你要是觉得为难,老师去跟你丈夫提。你也算是因公受伤,申请补贴也不是难事,学费的事你也别操心,高中只差一年,等上了大学,
不收学费,还有生活补助,要是缺少家用,以你的水平完全可以出去做随行翻译。”
楚俏默默听着,说不心动也是骗人的,可他会答应么?想到此,她不由忐忑。
师生两人聊了没一会儿,就听门头响动,门一开,陈继饶回来了。邱茗芝见他生得高挑,皮囊也不差,一身周正的军装倒有几分正气磊落,只是一想到他居然不让楚俏上学,她就火大,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