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样伤她,再有一次,以她的身体状况,恐怕不止住院那样简单了。
吴芜松了一口气,脊梁湿了一片,转身背对着他。
他从后面抱上来,轻轻摩嗦她的发角,“芜芜,只要你高高兴兴,想要世上一切,我都拿来给你。”
没等她说话,电话却是响了。
裴缙泽皱着眉头,生怕吵醒了孩子,快速地伸手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迟疑着看了眼吴芜,最后还是当着她的面接了起来。
裴缙泽离她太近了,电话里的声音也清晰地传进了吴芜耳朵里。
对面的人似乎很焦急,音量大的吓人,“裴少,少夫人出事了!”
打电话的是梅森,吴芜很快就听出来了,看得出来梅森和孙馥栾很熟悉,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这几天梅森跟进跟出,也不知他心里是不是膈应得慌。
裴缙泽眼神微微一黯,目光再次流转至她脸上。吴芜小心地遮掩,密实地睫毛安静垂下,不敢露出太多情绪。
裴缙泽打量她片刻,这才直起身,背对着她绑好浴袍系带,“把电话给她!”
他大概要去安抚孙馥栾吧?吴芜扯了扯干涩的唇角,拉过被子蒙住头。
无论裴缙泽的话是真是假,这爱情她都消受不起,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份婚姻阻挠着,这已经不仅仅是爱或不爱的问题,而是道德的问题了。
只是这一切她没有做主的权利,孩子是她最大的软肋,被他捏得死死的,但凡她做点出格的事来,于他而言,对付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裴缙泽在外面待了很久,再回来时满身的冷意和烟草味儿,钻进被子时那双硬实的手臂箍在腰间冻得她一阵寒颤。
也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姿态一改温柔,变得强硬起来,“芜芜,我想过了,就算你还害怕,但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
他顿了一下,又道,“合情合理。”
她顿时哑口无言,缩着僵硬的身子,他却不断向她靠近,高大的身形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好像要确认她的存在一样,呼吸暧昧地萦绕在耳畔。
大概是孙馥栾的事搅了他的耐心,他只是握着她一双白嫩揉捏,并没有继续下去,枕着她肩窝问,“不高兴?”
吴芜低低说了一声,“没有。”
裴缙泽似乎还轻轻叹了口气,捏了捏她放在被子之外的手,“因为一些原因,我和她暂时还没办法完全撇清关系,事情结束,会给你个合理解释。”
吴芜闭着眼不答,裴缙泽的胸膛宽厚地坚硬,隔着布料依旧能感受到分明的肌肉。
他更加用力地将她抱进怀里,性感的唇凑近她小巧的耳垂,“还说没有不高兴,连话都不说了。”
他的嘴唇湿湿热热,牙齿还轻轻啃咬着她圆润的耳珠。吴芜实在装不下去了,干脆转身面对他,将他的手拉开,“她说我哥哥的事,是真的吗?”裴缙泽的眼神一下复杂,这时候依旧是探不到什么有用讯息,他只是静静看着她,“你觉得呢?”吴芜沉默片刻,微微移开眼,“我哥哥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