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缓缓,如金色的蜜糖在静静流淌。
小姑娘乖乖地缩在床脚,长发披散开来,身上裹着他的袍子,只露出一双白藕似的小脚。
歌舒瑾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只是扇耳光的声音把小姑娘吵醒了。
一双大眼睛湿漉漉地望他,小嘴一扁,不开心地道:“吵死了。”
她脸蛋粉粉的,像涂了层薄薄的桃花胭脂,又细腻得如同刚剥出来的鸡蛋,让人忍不住去亲吻。小姑娘刚刚表示抗议,不成想就被面前的男人咬了一口,还来不及躲开,另外一边脸颊也被咬了一下。
“大坏蛋,你咬我!”
她愤愤地捶打他,却只换来更温柔地亲吻:“呦呦,你是真的么?”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让她更加生气:“什么真的假的,你是谁啊,登徒子!”
歌舒瑾把小丫头揽进怀中,略低下头,拨开她额间的碎发,鼻尖对着鼻尖,亲昵地道:“你不认识我了么?那你怎么又跑到我床上来的?说清楚,嗯?”最后一个“嗯”字满满的都是宠溺与诱哄。
美丽的双眸,露出迷茫的光:“我怎么知道。我本来睡的好好的,一睁眼就在这里了。一定是你,诱-拐了我。现在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还欺负我,大坏蛋,呜呜呜……”说着说着,眼泪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歌舒瑾亦是觉得这事情很蹊跷,但在派人查清楚之前,重新哄好他心爱的小美人最重要。“呦呦,听我说,”耐心地抚摸她的长发,一点一点地顺毛,“你是我最爱的姑娘,只不过因为错服了一些药而失去记忆。”
歌舒瑾并不认为他是说了假话,他确实怀疑呦呦是由于过去连续吃了一年的醉梦而变得心智退化,经过打击之后,再次失忆也没什么稀奇。只是,唯一奇怪的是,她是怎么跑到他床上来的?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亦或是……歌舒瑾的眸色愈发深沉。
小姑娘还是哭,哭得好伤心:“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好害怕,害怕……”
他抱紧了她,吻她眼角的泪珠:“你叫呦呦,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的呦呦。你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姑娘,”他顿了顿,从床头拿过水杯,慢慢喂给呜咽的小丫头喝,“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曾几何时,他也与她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当时多半是敷衍。此时此刻,心境业已不同,她能回来,就是上天对他的垂怜,他一定要好好待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小姑娘咬着下唇,妖媚的面容委委屈屈的,好不可怜:“你,你是阿瑾么?”
歌舒瑾心头一滞,掩不住的喜色染在眉间心上:“你还记得我?”
她抿着嘴摇摇头:“不记得,但知道有个阿瑾在等我。”
软软的小猫一样的身子依偎在他怀中,满是依赖,满是信任的依靠。歌舒瑾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他之前对她那么坏,挥霍她对自己的爱恋,可她还记得他,还愿意相信他。
“阿瑾,你怎么了?”小爪子摸上他的脸,小姑娘歪头眨着眼瞧他,“你不开心么?”
歌舒瑾这才意识到大概是自己太过严肃的表情吓到了她,连忙温和一笑,又低头吻她的唇瓣:“呦呦,我只是太开心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吻着吻着,吻到小姑娘气喘吁吁地环上她的脖颈,他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放床帐。
太过想念,想念到要把她吞吃入腹。
浓情蜜意,温柔缱绻之间,咕噜咕噜,一声不合时宜的肚子叫忽然响了起来。
臂弯中的小美人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小声道:“阿瑾,我饿了。”
“哈哈,”歌舒瑾朗声大笑,宠爱地刮了刮她湿漉漉的小鼻尖儿,“想吃什么?我的小公主。”
小姑娘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要公主,我要做女皇”
“好好好,我的小女皇,”歌舒瑾笑着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并俯身半跪在她面前,“小人甘愿成为您的裙下之臣。”
小姑娘满意地笑了,扑到他怀里:“我要吃鱼片粥。”
小女皇下令了,歌舒瑾立刻去执行。一连好些日子没开火的小厨房如临大敌,大人不睡觉了,还要吃饭了!
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沉寂了好一段日子的刺史府又热闹了起来。这个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左凉蝉耳中,当她抱着儿子,带着兰蔻来到歌舒瑾的院子时,正看到他坐在床边,端着小碗,一小口一小口,小心翼翼地喂给床上的人喝。
那个人是……她怎么又回来了?
小美人的眼中洋溢着迷茫的光彩,而他的眸子里则充斥着迷恋的,病态的光芒。
兰蔻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就是阿狸,但她素来讨厌歌舒瑾身边的女人。即便是自家夫人也不喜欢歌舒瑾,兰蔻也不喜欢他身旁有除了夫人之外的莺莺燕燕。
兰蔻故意踩断了一截树枝,嘎吱一声响,引得屋中狐狸精似的小美人朝她看过来。她连忙低下头,避开阿狸的目光,心里啐了一声,真是个妖精。那窈窕的身段,水汪汪的眼神,看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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