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起走了……她勾着脚趾,去点他的樱桃红。厚实坚硬的胸膛,柔软白嫩的小脚,只是微微一触,就迫得他红了脸,连忙握住那不安分的脚腕:“小狸,别闹。”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瞬不瞬:“你同我走,我就不闹。否则,我就闹,闹得很大。在你大婚的晚上,我就找三十个男人,一同弄进府里。你睡别的女人,我就睡别的男人,还要睡得比你多,比你……”
下一瞬间,她再也说不了其它的话,因为他已经把她压在床上,狠狠地吻了起来。
王忍真是要被她气死。她竟然敢说那样的话,还要找三十个男人,一个一个地睡?
她是他的,谁都不能碰,只有他能吃。
“不许,不许,不许!”双唇被毫不怜惜地啄吻着,他吻着她,揉着她,声音压抑而悲哀,像是随时要爆发的海底火山,“我不许,不许!不许!”
“阿忍……唔……”阿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像是大浪中的一叶小舟,扶着他的双肩,任他发疯。
平日里风光霁月的君子,也会有如此疯狂的时候……
果然,忍字头上一把刀。
她感受到他的痛苦,但她不能后退,她不要放手,不要让他同别的女人在一起。
“小狸,小狸……”大掌插-进她的黑发,平日里温润和煦的眼眸满是血丝,王忍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遵从着自己的内心,啮咬着她娇嫩的小脸儿,“我不许!你是我的!心是我的,身子也是我的,我的!”
窗外风雪漫天,窗内高大的男人把小姑娘抵在一床锦绣上,狠狠地禁锢着她,发疯一样地吻着她的唇瓣。
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压抑着,自责着,痛苦着,终于,她的一句要睡别的男人的话烧断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要了她。
在这个风雪呼号的夜晚,他做了这一生第二件不体面的事。
他食髓知味,动作粗鲁,小姑娘越是喊疼,他越用力。他什么都不想,只是一心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忍字头上一把刀。
此到销-魂,刻骨,噬魄。
他等了十八年的小姑娘,美丽得像是一朵盛放的牡丹花,开在他身下。此时此刻,他要是不采了这朵小花,他就真不是男人。
她娇嫩羞涩,任君采撷,他生涩鲁莽,却情真意切。
……
鸳鸯交颈,悱恻缠绵。
云收雨霁,他把还在颤抖的小姑娘抱在怀中,轻轻含住耳垂:“还想不想睡旁的男人了?”
不说三年前的事情,阿狸今晚才算是初解人事,还未从余韵中缓过神儿来,浑身酸软,像是一只符离集烧鸡。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乖乖地依偎在他胸膛,脑子昏昏沉沉,眼皮一耷一耷,很是困倦疲乏。
王忍笑得很是满足,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温热的手掌抚在她的小腹上:“先睡一会吧,我的小娘子。”
真的很累。阿狸又向他怀里缩了缩,很快便睡着了。
她睡了,他却很精神,细净修长的五指擒住她的一只手腕,滑至手心,再缓缓地插-入她的指缝与她交握在他的胸前。
十指相扣。
就是这样相握着,却给人一种生生不离的错觉。
他到现在,还是很恍惚,他们就这样成了夫妻了么?虽然还未成婚,但已有了夫妻之实,那就是夫妻了么?
没错。
他默默地喜笑颜开,小狸猫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他们是夫妻了。
灯光下,她肩头圆润泛着珠玉般的光彩,让人好想咬上一口。
方才动作得太过着急又孟浪,现在看着小狸身上一块儿又一块儿紫红的痕迹,王忍真是心疼极了。
他一直不曾告诉她,她脸上的青斑并不是自打出生就有的。
可若是没有这骇人的青斑,她还会属于他么……
小心翼翼地去吻那痕迹,睡梦中的小姑娘却不依地呓语:“阿忍,不要了,好累……”
王忍一愣,其实他没想再做什么的,可是心爱的小姑娘那娇媚的嗔怪却勾得他心头痒痒的。他忍不住,又压着她要了一次。
这一次,他有了经验,心境也同刚才大有不同。
温柔地吻,轻轻地抚,缓缓地揉……她是他的珍宝,值得他低到尘埃里,最温柔地疼爱。
……
仿佛睡了很久,悠悠荡荡的,像是在摇篮之中,阿狸睁开眼,正对上王忍满是爱意和柔情的眸子。
“阿忍……”一开口,她就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不像话。想到这沙哑的原因,立刻脸颊绯红,不敢再盯着他看。
微微的颠簸,让阿狸下意识地四周看。
不是在房间里,是马车中?
王忍拿过水囊,自己先喝了,又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阿狸。
阿狸红着脸,抱着他的腰,一点一点地接受着他的滋润。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郎君如春雨,润妾细无声。
他真是好一番把她滋润……
但是一点都不讨厌。他的孟浪,他的温柔,她都喜欢。
望着怀里的小姑娘,胭脂双唇,唇边银丝,不胜妖娆。
舔舐干净她唇角的水珠,指腹温暖勾画着她的唇线,缓缓摩挲:“小狸,我们已经出了京城了,再行两三日,便是扬州。”
她面上一喜,可又紧接着皱了眉头。
他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捧起她的脸,吻开紧蹙的眉心:“小狸,放心,我不是他,我能自保,亦能护你。我们不会被捉回去的。”那日被司马妩逼迫着答应入宫之后,他想,如果小狸放弃他,他就进宫,如果她还要他,他就带她走。
远走高飞,漂洋过海,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生儿育女,执手白头……
经过扬州,又一路南下。
这一日,正好是除夕的前一日,他们到了云中州。
那时金灯遍山野,此时白雪盖满原,可——还是那个云中州,四年前,阿狸被谢翡捉回去的地方。
除夕之夜,阿狸在家等着出门买肉的王忍回来。
有人叩门,她欣喜地去迎。
门开了,笑容却僵在脸上。
细雪清扬,银月红灯。
和谢慎一样的苦大仇深脸,看得她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