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定国公。
他白天孕吐,吐得天昏地暗的,没法盯着。
原想着,给定国公一刀,起码能撑一个月。
没想到,定国公倒是身子骨结实,早早就醒了。
既是醒了,就折腾折腾吧。
他没有精力盯,总有有精力的。
容恒说完,朝长青吩咐道:“去,把人送到刑部。”
长青立刻领命。
执行之际,忽然发现,八个黑衣人,都被绑在树上,都耷拉着脑袋,可别人耷拉脑袋,是为了宁死不屈,有三个耷拉脑袋,却是……
还没醒!
就是刚刚被福云泼了一盆汤儿的三个。
在经受了一拳重击和一盆冰水之后,还昏睡着。
“殿下,这三个……”
长青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朝容恒看过去。
“药效够强啊,一并送去!”
长青领命,即刻执行。
大半夜的,和暗卫两人,带着一行八个黑衣人,直奔刑部尚书府衙。
走在街上,那场面,就跟赶尸似得。
而这个时候,一个黑糊糊的身影,翻进了定国公府。
扑扇着翅膀抖了抖身上的灰,昂首挺胸一阵鸡走,鸭鸭朝着定国公的卧房奔去。
一只鸡,体积小,只要走的足够隐蔽,几乎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上次要找的东西没有找到。
鸭鸭为此情绪不振了好久、
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轻车熟路,鸭鸭一路抵达定国公屋子外的墙根下。
屋里,燃着灯。
定国公还没有睡。
定国公夫人写好了家信,定国公正在这家信上,用柠檬水书写密信。
胸口的刀伤牵扯的实在是疼。
一封短短的密信,写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算是写完。
轻轻吹干,定国公将信递给随从,“送出去吧。”
随从领命,将信放入信封,当着定国公的面,用火漆封了。
窗外,一只鸡默默的立在那,一动不动。
咯吱一声门响,随从从屋里出来,大步流星朝外走。
鸭鸭转头看了他一眼,悄摸跟了上去。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鸭鸭不敢任意妄为,就只悄悄的跟着。
随从出了定国公的院子,直奔马厩。
鸭鸭眼见他要出府,干脆也不跟着他了,自己寻了个黑黢黢的地方,翻出府外,蹲守在门口。
出了定国公府,就自由多了。
等了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定国公府的角门打开,那随从牵马出来,翻身上马,策马扬鞭。
就在这一瞬,令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蹲在地上的鸭鸭,忽的翅膀一抖,跳上马背。
冲着那随从的后脑勺就是一阵鸡爪子挠。
挠完后脑勺,又去挠前面。
事发突然,随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袭击了。
他一惊慌,胯下坐骑就失了方向。
马上,一人一鸡,奋力厮打。
马儿……
哒哒哒的尽职尽责的跑。
长青和暗卫正“干尸”,猛地这诡异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就赫然出现在面前。
“我的天!”
长青忍不住一声惊叫。
暗卫手起掌落,朝着旁边几个黑衣人啪啪啪点穴。
“那个是鸭鸭?”长青抽着眼角,差点跪了。
暗卫一言不发,点穴完毕之后,脚尖点地,直接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