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浅然整个人还是恍惚的,紧揪着衣服,瘫坐到座椅上。
——
“宁少爷,我们先生醒了,想见您。”
也不知道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坐了多久,有人过来叫宁浅然,她这才回神。
她一直不敢进去探视薄衍墨,可听到他主动想见自己,宁浅然这才心情复杂地进了病房。
一身病服将薄衍墨显得清瘦许多,他的状态看起来和平常无异,模样依旧俊美清冷,只是嘴唇比寻常苍白了些。
“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还好,没什么感觉。”
薄衍墨看着她,却突地笑了:“你很担心我?”
出了这种事她能不担心吗!
宁浅然心脏都要担心疼了,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这人没有感官吗?
“你别逞强,那会流了那么多血,疼就要说,知道吗?”
宁浅然再顾不上和他的前仇恩怨,坐到床边,盯着他伤口的位置:“把衣服掀开给我看看,我要看过了才能放心。”
“刚做完手术,有纱布挡着,你也看不见。”
宁浅然抿抿唇,自己伸手去掀他的衣服,薄衍墨没有出手阻止,任着她的行为。
宁浅然刚拉开了衣服便看到了处在左腹的伤口,虽然手术处理过,可仍然看得出纱布内的血迹。
以前她只是摔倒就疼得想哭,包括前几天被陈苑推的那一下,好像皮肤只是擦破就疼得火烧火燎的,他伤口都这样了,这还不疼?
薄衍墨也不吭声,静止地看着眼前紧盯着自己伤口的人儿,看到对方眸子里流露出的心疼,貌似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宁浅然感觉自己腹部都跟着疼。
她抿抿唇,伸手摸了摸他伤口的位置,可又怕把他弄疼,轻轻碰了碰周边的皮肤。
“真的不疼吗,现在没有别人在,你不用强撑的。”
可殊不知,她这么轻悠悠地碰,就像小猫儿一样挠心挠肺的,有种很淡地酥麻感传过。
而且他的伤口本就在腹部偏下的位置,当即男人的呼吸都下意识停滞了下。
薄衍墨紧抿着唇,表面淡漠地将衣服拉下去:“这点伤不算什么,以前部队训练的时候受的伤更重,当时所有人也都是忍着,一声疼也不会叫,所以,习惯了。”
“你原来当过兵?”
“我大哥是军人,年轻的时候被他强行拉去部队体验了一段时间生活。”
他大哥也就是薄以轩的父亲,宁浅然歪着头想了想,薄衍墨年轻的时候她多大?
现在薄衍墨三十,按二十算,她都才九岁!
她还在搓泥巴呢!
宁浅然暗暗吸了口气,平时看薄衍墨那么帅,颜值逆天,还没怎么觉得他很老,这样跟自己一对比,还有点显老。
可是想到他的伤,宁浅然的心情又复杂了。
“你怎么这么傻,别人是针对我来的,你为什么要帮我挡?”
她觉得自己跟薄衍墨的交情也没有很深,就最近因为她妈妈的缘故,所以在工作上有些联系。
她想了几个小时也想不明白,薄衍墨为什么要帮她挡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