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伤者有他这么照顾的么?
更别说上次他还对自己有过非分之想,绕是谁心里都会不自在。
她坐在沙发上,不自然地揉了揉腿:“我虽然伤了,但也没到残废的程度,不至于吧。”
“我觉得很至于。”
他伸手捏起她的小腿,看了眼她上面的淤青:“你再多走两步,不到明早就会肿得你动不了。”
宁浅然愣了下,而后小声嘀咕:“哪有那么娇弱。”
管家一早看到她的伤,拿来医药箱。
薄衍墨拿出外敷的药,语气淡淡:“就算伤不重,注意点总是好的,还是说,你希望自己的伤更重点,起诉他?”
宁浅然沉默,没吭声。
可薄衍墨就像看穿她整个人的想法一样,说的每一句话都点到她心上。
他怎么知道自己说了要起诉宁轻舟的话,这家伙还有千里耳不成?
宁浅然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去警局的路上她就知道,两个人只是起了些争执,又是亲属关系,这种事情只算是普通家庭矛盾。
可每次想到和宁轻舟动手的场景,被他摁到墙上的那种压迫感,宁浅然的心就像被捏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宁轻舟下手确实不轻,主要是这家伙被她缠着手施展不开,就用脚狠狠地踹她,那种狠劲就好像自己是他什么仇人一样,仿佛不置她于死地就不甘心。
宁浅然可以很直接地说,她这个哥哥就是个渣,她大伯一家都是渣。
她就是恨他们,仅此而已。
所以那一刻她也没有其他想法,只想让他们付出应有代价。
可事实证明,她到底是幼稚了些。
以至于到后来警局那边都没花大力气处理这桩案子,宁轻舟母子啥事没有的走了,只留她一个人狼狈地坐在那。
现在回想起来宁浅然都还有些恍然感,本来是哥哥生病去治疗,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但不管怎么样,她不想在薄衍墨那儿说这件事。
“我没有。”
薄衍墨看起来也很漫不经心,慢慢抽出一根棉签:“就算想起诉也不可能成立,在别人眼里,你跟他也不过是兄弟间的一些矛盾,没人会去在意你所说的话。如果是我,我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而是蓄势待发等待时机,然后再把这些十倍还回去。”
宁浅然听得有点莫名其妙。
她不知道薄衍墨说这些话的含义,她只知道,薄衍墨一手拿着蘸了药的棉签,然后一只手紧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受伤的腿搁到他的腿上。
这一幕简直像一道惊雷在宁浅然头顶劈下!
他在干什么!
宁浅然下意识就要把腿缩回来,可薄衍墨手一扼,腿不但没动半分,反而伤口处还更疼了起来。
她疼得嘶了声,就听男人说:“别乱动。”
宁浅然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了:“我自己会弄,你把东西放下就好!”
薄衍墨置若罔闻,很轻易地将她裤管卷了起来。
夏天穿的虽然是长裤,但质地轻薄宽松,卷上去后,露出她纤细白皙的小腿,下面是小巧的踝关节,上边泛着嫩红,看起来可怜兮兮。
看到她那节细腿,薄衍墨问:“你怎么让自己这么瘦的?”
这个问题他一直很好奇,只不过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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