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烟再也听不下去,冲过去紧紧抓住她的衣领:“梁宜,你是不是疯了,我以前对你的好,都是喂了狗了是吗!”
梁宜是她父亲在外边意外和别的女人有的孩子,那时,她母亲已然去世,一直心疼父亲孤身一人的梁烟没有反对,只是父亲不愿将那女人接进门,只愿意抚养剩下的女儿,梁烟一句话没说,将梁宜当亲妹妹对待。
这些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多提没有必要,可事实上,梁烟从一开始就将梁宜往心眼里疼。
生怕她在梁家有一点不如意,不允许任何人背后议论她,干什么都带着梁宜,但凡她有一点事也照顾着,她婚姻不幸,自己跟父亲心疼,生了个女儿有先天缺陷,她也每年都会去看望那个丫头。
只不过梁宜一直避着不想她见,梁烟一直以为她们是血浓于水的好姐妹。
可谁知,包着糖水的纸是带着毒的,就像毒针,往她心里最深的地方扎。
她对梁宜的姐妹情谊有多深,现在心里就有多痛苦。
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梁烟气到浑身发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怎么能……”
怎么能,这样伤她的心。
梁宜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后面都是些疯癫的重复的话语。
顾冷锡吩咐道:“来两个人,把她带走。”
宁浅然扶住失控的母亲,道:“她做的事都涉及到谋杀的程度,直接移交警察局吧,这事,没什么好说的。”
好在宁辰安没出什么事,这事也不算失控得太彻底。
所有事情真相大明,梁宜被带走。
可梁烟再也承受不住一系列打击,兀的昏了过去,现场一片混乱。
翌日。
一切终于安排妥当,梁烟是因为这两日身子劳累过度加上情绪哀恸不稳,所以一时经受不住昏睡了过去,在病房里输液休息以后,一切没有大碍。
经过手术的宁辰安情况也一切稳定,宁浅然就在病房里照看着昏迷的哥哥,寸步不离。
顾冷锡和薄衍墨陪着她收拾剩下的事宜。
只是一夜过后,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疲惫。
顾冷锡给宁辰安做完常规检查以后,侧眸看了眼立在外边走廊的男人。
薄衍墨这后半夜就在外边等着,也不言语,削瘦而挺直,现在他靠在墙边,修长手指夹着烟,指尖烟雾缭绕。
他知道,薄衍墨是担心宁浅然的情况,但对医学不了解,所以只静静地在她不远处陪着她。
这一次,自己算是略占了上风。
宁浅然守在床边,问:“我哥哥情况怎么样,以后还能治好吗?”
顾冷锡手里拿着病历本在上边做记载,一边道:
“治肯定是可以,完全治好怕是有些难,他身体基础到现在确实有些弱了,但用中药调养个几年,还是可以恢复的,以后我会给他安排疗养方案,养个几年就能恢复成正常人了,只不过到底有遗传性心脏病史,这段时间仔细看护着别出什么事,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再发个几次病了。”
“好,我知道了。”
顾冷锡写完收起笔,却发现宁浅然正看着他。
他讶异挑眉:“怎么,还有话想跟我说?”
“只是有些好奇,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对外是那个样子?我先前还以为,你只是个只会耍诨的纨绔公子哥。”
他淡嗤了声:“所有人都这么评价我,你那么在意做什么呢。我那个样子不是挺好的么。”
“我就是觉得,你不搞医学埋没了。”
顾冷锡眸里划过一抹暗光:“没什么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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