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宁听到此处,满意一笑,不再关注,也是一心喝酒吃菜。
因为这几人已不是他控制的那几个人了,而且楼下不远处,有一人耳朵时不时动一下,显然有心人不只他一人。
他只需耐心等待几日,消息便会传遍江湖。不管消息真假总会有人去查证的,而且他放出的也不全是假消息,至少劳德诺是嵩山门下不假,华山之上也确实有五岳失传剑法。
就算别人不信,五岳各派也不会不信,事关各派绝学,便是假的,也要自己验证一番再说,到时一切便都是真的。
除非劳德诺消失,不然紫霞秘籍落入嵩山派之手便可确定,届时华山派与嵩山派再无退路。江湖上众人虽然无可奈何,但华山派却没有嵩山势大,一定挡不住偷上华山之人,搜寻剑谱。
而且左冷禅一旦从教中典籍发现蛛丝马迹,必然联系其他各派威逼华山,交出各派剑谱。
到时无论岳不群如何选择,都与其他各派结下梁子,五岳同盟自此而终。说不定,左冷禅威逼过甚,惹出风清扬来,难免一场大战。
到时五岳剑派都损兵折将,实力大损,江湖格局重新洗牌。
不过这都是林志宁猜测,或许他们有什么法子化解,或许外力介入搁置争议也不一定。眼下他正有一桩麻烦,需要处理。
林志宁见到消息传出,酒足饭饱,正往回赶。就听见几道微弱的呼吸声就在附近,心知左冷禅找****来了。
停下脚步,戏谑的说道:“左大掌门,怎么你嵩山派行事永远都是鬼鬼祟祟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左近武林人士,此地居民见事不好,纷纷或快步离开,或紧闭屋门,不敢再多停留。
“大胆魔教妖人,左掌门到此,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其中一个年轻弟子,见状大声喝道。
林志宁扫视一眼,不去理他,只盯着后面出来的左冷禅,也不言语。
那名弟子见到林志宁无视于他,顿时大怒,就待出手。左冷禅目光扫过,他再不敢动,盯着林志宁开口道:“你是哪门哪派,何人门下?受何人唆使,竟敢处处与我嵩山为敌?”
林志宁没想到左冷禅不一上来就给他按几处罪名,反而盘问他的来历。直接回道:“怎么,还要问清来历,好灭我满门么?”
旁边一个矮矮胖胖,面皮黄肿,约莫五十来岁年纪的汉子大喝道:“大胆。左师兄怜你小小年纪,修行不易,有心提携你,给你指条明路,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
林志宁冷笑道:“怎么,想要我林某人做你嵩山派走狗么?可惜我林志宁生来是人,从不做狗。”
“小子狂妄,”“无知狂徒,”众人纷纷喝骂。矮胖汉子也骂道:“好大狗胆,不知死活,一会儿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边左冷禅面色沉素,喝道:“够了。”嵩山众人齐齐噤声,见状他接着说道:“原本见你济世救人,以为你一心倾慕正道。没想到你执迷不悟,一心与我正道为敌。须怪不得我等降妖除魔,诛杀于此了。”
言罢,嵩山众人齐齐出手。林志宁一边应对,一边高声说道:“我林某人是正是邪,还不须你左冷禅判定。你嵩山派势力再大,须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更何况,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话音未落,攻向林志宁的嵩山门人,年轻一辈俱都吐血跌倒,再无战力,老一辈也是纷纷受伤,凝神戒备。好在林志宁知道不能便宜了别人,倒也没下死手。
左冷禅见到林志宁武功如此高明,暗道不好,今日鲁莽了。心里多了一分谨慎,知道林志宁此时怕是武功比之他还要高出些许。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他争斗经验丰富,未必就会败了。这林志宁也不知得了什么神功秘籍,武功如此高强,待打败他,一切就是我嵩山的。
打定主意,他手持阔剑,一招天外玉龙削向林志宁。他内功深厚,剑法精熟,这一招如同一柄长戟拦腰横扫,劲力含而不漏。
林志宁虽然身躯强健,也不敢被这一招击中。往旁边一闪,运足内力屈指一弹。就见到场中劲力四溢,向四周散射。
左冷禅顿时手掌发麻,只感觉一股醇厚阳刚真气沿长剑而上,直冲经脉,连忙运气压下,却是一时间逼之不出。
林志宁也是不太好过,手指已然麻痹,还有一丝鲜血从指间滴落。最要紧是,没想到左冷禅武功如此怪异,随剑上而来的真气,一寒一热一正一邪,偏偏有几分绵绵之意。好在他先天真气至精至纯,不多时内患皆消。
嵩山众人见到左冷禅只一剑出后,便不再出手。虽不知情由,但眼下正在争斗,也不容多想,还待继续出手。
林志宁却不愿与他们生死相搏,当下金雁功运起,一跃跳起数丈,空中连踏出四五十步,哈哈大笑着,转瞬消失不见。
嵩山众人见此纷纷大惊,没想到林志宁轻功如此可畏可怖。那乐厚轻唤一声:“师兄……”
左冷禅沉声说道:“不必多言,回去再说。”当即大步离去,众人也心情黯淡,抬起受伤弟子,回转胜观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