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像个花痴一般望着我!”
花痴……
莫阿九一怔,最终默默瘪嘴:“长得像个花蝴蝶般招蜂引蝶,而今还在说旁人花痴?”
“你说什么?”余归晚声音瞬间低沉下来,完全喜怒无常的脾性。
“我是内务府的宫女,”莫阿九极为认真的解释一痛,“而且,这位公子,请你自重,毕竟,并非所有人,均有断袖之癖!”
言外之意不外乎……余归晚,和自己……看起来极像同性。
说完这番话,莫阿九已拿着手中喜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门外,直至重新回到高公公处,她还觉如芒在背般难受。
……
一上午之时,无非便是跟在高公公身后,忙碌一下剪纸,监视一下这方灯笼,那边的火龙自也要测试一下,间或端茶倒水之类的闲杂事务。
好容易等到晌午,终于可以休息片刻了。
未曾想,莫阿九刚要离去,便已被叫住。
“小九子!”
莫阿九背影一僵,这高公公可从未这般温柔对她说过话,而今……这般温柔,定然无甚么好事。
可最终,她还是缓缓转头:“高公公……”她哭丧着脸默道。
“咱们小九子有出息了!”高公公笑了出来,脸上横肉似乎都绽开成了一朵花,“以后可莫要忘了杂家啊!”
“高公公您少打趣我了。”莫阿九瘪瘪嘴,她如今的身份,早已无需更有身份了-当今圣上唯一的妃子,说出去谁又会相信?
“从今儿个起,到太上皇诞辰前,你便去余公子身旁伺候着吧。”高公公拍了拍她的肩膀。
莫阿九却有些迟疑,这高公公,是否口渴呢?毕竟方才,他用的可是左手。
然,下瞬,她猛地反应过来,什么叫自己去余公子身旁伺候着?
余公子?余归晚?
却在此刻,一旁早已搭建完毕的戏台子处,款款走来一名男子。
这男子甫一现身,周围众人几乎同时呆怔,所有人均停下手中动作,怔怔看着来人。
十足的妖孽。
莫阿九心中低咒一声,匆忙垂首,只在心中暗自祈祷自己不被看见最好。
“小九子似乎对我极为不爽啊!”上天显然未曾听见她的祈祷,耳边,男子声音充满磁性的响起。
莫阿九身子一僵,刚待同方才般逃窜,却见衣裳已被人抓住。
但见余归晚一副绝艳模样,未曾想他力道竟这般大,莫阿九轻易便被他一把抓了起来。
周遭人显然依旧沉浸在那余归晚的美色之中,长久未曾发出一言。
“余公子,我……笨手笨脚,恐怕不能好生伺候您啊……”莫阿九颤抖着小心脏默道。
且不说她并非宫女,更是这偌大皇宫唯一的女主人,可莫阿九却不知为何,在余归晚身前,只觉得这男人身上一股惹人臣服的气场。
“本公子要求从不高,从今往后,你只负责暖床便好。”他说的肆意而无所顾忌。
暖……暖床?
莫阿九脸颊爆热,眉眼大骇:“余公子,我可是完璧之身,贞操怎会轻易与人!”这番话说出,莫阿九自己都不信。
“完璧之身?”余归晚暧昧一笑,“那今晚本公子亲自检查一下便知晓了。”
话落,他已放下莫阿九,转身走向一旁候着的人。
莫阿九默默望着男子背影,瘪瘪嘴,有气场又如何,左右不过一介戏子罢了!
不过这晌午所发生之事,不过沧海一粟罢了。
到了午后,一旦忙碌起来,晌午之事早已被抛之脑后。
余归晚倒也现身过,却看也未看莫阿九一眼,想来他身边绝艳众多,早已将她忘了。
临近傍晚,今日进程飞速,就在莫阿九思虑是否提前离开之际,不想高公公却唤住了她:“小九子,今夜可须得值守?”
值守?
莫阿九呆了呆,她似乎从未值守过,摇摇头:“无需。”
“嗯,今日在离阁,几人小聚片刻,你也在我身边鞍前马后,便一同前来吧。”
离阁莫阿九自是听过的,此阁楼位于宫廷最角落,乃是下人常日修心养性之所,平日若是哪个下人做事不利落,便会发配离阁面壁片刻,到后来已成下人聚集之地。只是这离阁前朝早已荒废,未曾想而今那离阁复又开门。
莫阿九本欲回绝,然回绝之话终是到嘴边又被自己生生咽了下去,不用回殿面对容陌,此等机会,她怎会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