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却未曾想,下瞬她的身子已然飞出,加上佳人一声惊叫,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与此同时,门口,众宫人簇拥之下,余归晚正款款行过,偏生这般凑巧,祝仙飞倒在他的脚下。
“郡主。”余归晚颔首,明显一副生疏的模样。
“余公子……”祝仙飞娇滴滴唤着余归晚的名字。
就在众人以为余归晚会尽君子之宜,扶祝仙飞起身之际,未曾想余归晚却只是礼貌颔首,而后连绕行都都不曾,便一掀衣摆,径自从祝仙身上跨了过去。
众宫人诧异,气氛越发僵硬。
“郡主,想来你话也不曾听得完整,而今我便再道一遍,眼前你所招惹之人,是我的主子,也是这后宫唯一的主人,奉劝郡主好生听话。”红芙原本看向余归晚的温柔神情陡然一变,声音都凛了下来。
“你……你是……”祝仙飞伸出修长食指指着莫阿九,半天都道不出一句话。
“没错,这位,便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妃子!”
一番话,却已轻易让祝仙飞神色惨白一片,倒在地上,长久无人敢上前搀扶。
莫阿九望了望,最终默默摇首:“这样真的好吗?”
“娘娘若是神色不这般幸灾乐祸的话,奴婢会觉得娘娘更加菩萨心肠。”红芙睨她一眼,依旧说的不卑不亢。
莫阿九:“……”她匆忙敛起笑容,想来方才是有些嚣张了,不过话说回来,仗势欺人虽说不对,但……的确大快人心!
而那些咒骂仗势欺人的人,八成都是无势可仗!
“眼下对我不卑不亢,红芙,你可知你方才对余归晚可并非这幅神态!”莫阿九顿了顿,转了话头。
“知道啊!”红芙倒是承认的落落大方。
莫阿九:“……”
“所以方才你才会对祝仙飞那般严酷?”莫阿九眼睛一亮,毕竟,祝仙飞可是曾对余归晚暗送过秋波的人啊!”
“不是。”红芙摇头。
“嗯?”
“回娘娘,奴婢也不过只是杀鸡儆猴罢了!”说着,红芙微微一笑,“圣上让我看着娘娘,想来如此这般后,娘娘以后就不会再乱跑了!”
“……我去更衣!”莫阿九终究尿遁了。
她深深觉得,再这般下去,自己定会疯的,容陌那厮定然是故意的,
莫阿九鼠窜了,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疯的,容陌绝对是故意的,派一高手,她逃跑的希望简直没有!
……
夜,晚膳间。
一派寂静,莫阿九尤为诡异,竟是始终一言未发。
“今日如何?”容陌蹙眉,他竟觉这般冷清的膳厅有些不自在,终是率先开口。
“也便……这样吧。”莫阿九顿了顿,冷哼一声。
“其他人呢?”
“马马虎虎。”
“你似乎对朕意见颇丰!”容陌所幸放下碗筷,望着女人沉沉问道。
“你为何要红芙跟在我身侧!”莫阿九等的便是这番话,闻言当下抬首质问道。
这个男人分明在怀疑于她!
“嗯,朕不信你会这般乖巧待于皇宫之内。”容陌声音很是平淡,丝毫不介意说出自身怀疑。
莫阿九:“……”
一个连撒谎都不屑对自己撒的男人,她……还有何话可说?
最终,只堪堪扒拉了几口饭菜,便已然起身回了內寝。
容陌望了女人背影一眼,她倒是越发没大没小了,却终是抿唇,一言未发。
“皇上,膳食要凉了。”一旁,张嬷嬷小心提醒。
容陌回眸,最终只轻轻应了一声。
“皇上,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嬷嬷声音迟疑。
“但说无妨。”
“娘娘这番是同您置气呢,想来定是将圣上置于亲近之人才这般,女人嘛,都需要哄的……”
女人需要哄?容陌皱眉,五年前的莫阿九明明不需要……
可是五年前……他也从未想过哄莫阿九!
內寝一片寂静,根本无从看出昨夜半丝暧昧与旖旎,床榻上,一切早已焕然一新。
莫阿九此刻定然正在华清殿沐浴。
容陌靠于软塌之上,眉心微蹙。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去内务府也好,想要钱也罢,都只是因着……这个女人殚精竭虑的想要离开自己罢了。
可是而今,这皇宫之内,明卫暗卫重重叠叠,加上她身侧的红芙,他倒是不担心她会如何逃走。
蓦然想到,昨夜在众人前宣布她乃他的妃子之时,众人的诧异神情,容陌心底竟闪过一丝不悦。
他唯一的妃,明媒正娶的妃,怎会……同那些人一般高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