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此处?”容陌双眸难掩怒火,“继续同这个男人居于一处?”话语中,嫌弃顿生。
一旁,余归晚倒是不悦蹙眉,“皇上此言差矣,我身上可是有风寒?被人这般嫌弃?”
“风寒?”容陌嗤笑,“常年出入花柳之地之人,难道不是花柳病?”
“看来皇上可是对草民着实了解呢?”余归晚眯了眯眼睛,挡住其中的精光乍现。
“余公子却也藏的颇深!”容陌嗤笑一声,“那不过外事罢了,但今日,朕决不允许她同你共居一室!”
两个男子,一个俊美,一个魅惑,莫阿九望着,竟觉得有一丝相得益彰之感,果然,美好之人站在一处,似是连风景都变得美好起来。
“皇上可侮辱草民的为人,但不可侮辱草民的审美,毕竟,并非人人都似陛下这般,审美异常!”余归晚眉心轻挑,说的怡然自得。
容陌眉心微蹙。
“容陌喜爱之人,是温青青。”一旁始终默默观望的莫阿九终是未能忍住,出声道,她只是想说,容陌的审美,也非她这般而已。
容陌闻言,本欲说些什么,终是将余下的话咽回腹中,双眸尽是复杂。
而今,她竟异能这般平和说出他喜爱别人。
可……明明这是事实,他却……心中不悦?
“草民说的,正是皇上喜爱温姑娘一事啊!”听见莫阿九这般说,余归晚似是万般喜悦,“毕竟,身侧,有阿九这般娇俏玲珑的女子,却还要喜爱外面的一些野花野草,不是审美异常又是何?”
什么?
莫阿九诧异望着余归晚,这个男人……实在夸自己,可为何,她却只觉得心中发毛,只觉得……似有什么事发生。
“余归晚,你是不是高烧难退,发癔症……啊……”
莫阿九话还未曾说完,便只觉肩膀被人重重揽了过去,余归晚长臂将她禁锢在身旁,“看咱们精巧的阿九,皇上难道不觉的可惜吗?”
咱们?精巧的?阿九?
莫阿九心口一颤,越发觉得余归晚口中每一字都那般惊悚。
容陌没有回应余归晚的话,他的目光,缓缓落在莫阿九肩上,那里是余归晚的手。
莫阿九竟觉得心中一阵心虚。
“放开她!”清冷醇厚的男声,陡然响起。容陌的声音。
莫阿九的肩膀突然不可控制的颤了颤,瑟缩着肩膀想要躲开余归晚的碰触,并非怕容陌误会,而是……她不愿被误解,是她背叛了这段姻亲!
只是……余归晚未曾松手,他抬眸,与容陌对视着。
“莫阿九,这几日,你同余归晚,发生了何事?”容陌陡然望向莫阿九,冷声问着,声音竟透着一丝艰涩。
莫阿九心尖陡然一颤,双眸几乎立时睁大,原来……他从未相信她啊!
所以,问出这般问题,是怀疑她与余归晚吧。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共居一处,皇上觉得会发生什么?”莫阿九抬眸,再不挣扎余归晚的手,望着容陌的眼睛静静开口。
“你同他……都发生了?”容陌双眸紧缩,越发深邃。
“阿嚏……”余归晚再次故作喷嚏,而后以手掩唇,“皇上,这种事,不便在外讨论吧?”话音落下,他更是矫揉造作的揉了揉太阳穴,“深秋天寒,屋内烧着碳与檀香,何苦在外受冻?”
话落,他扭头望着莫阿九:“阿九,我们进屋取暖啊!”
莫阿九知晓,此番亲密,不过是余归晚做给容陌看的罢了,她却依旧颔首;“好。”
余归晚对她的识时务很是满意,转眸望向容陌,甚是大度到:“皇上,草民不便在此处了,皇上若是不介意,可要到寒舍一坐?”
此话,任谁都能听出,不过一句客套罢了,容陌这般骄傲之人,也不容许他应下。
可下瞬,清冷嗓音,让人分外惊讶。
“不介意。”容陌颔首,竟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