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而不是随容陌回宫,是你自己的本事大?”余归晚挑眉,道的随意。
“再说……”他继续说着,“方才容陌可是诬陷你我二人苟合,我都未曾揭穿你……我那是吃了天大的亏啊!”
“……”他?吃亏……
莫阿九望了望此男绝艳的脸,最终默默垂眸,转身坐在余归晚身侧。
“这就对了,”余归晚对她的识时务很是满意,将酒坛放在她跟前,“绝无仅有的两坛酒,我亲自酿的。”
他亲手酿的?能喝吗?莫阿九怀疑。
“哪怕是毒药,你也须得给本公子喝完!”一旁,余归晚冷哼一声。
莫阿九最终拿过酒坛,仰头大饮一口,米酒,味道很是纯正,甚至隐隐透着甘甜,虽说不比那些陈年佳酿,但自有其美味在其中。
“怎么样?”一旁,余归晚问的随意。
莫阿九迟疑片刻:“……还不错。”
“只是还不错?”余归晚皱眉,明显对她的答案很不满意。
“世间少有!”莫阿九无奈,昧着良心夸奖着,她曾是公主之时,曾喝过很多美酒,各国进贡而来的佳酿,数不胜数。
“本公子就知道!”余归晚得意一笑,拿过酒坛靠在她身边,动作倒是格外亲昵。
莫阿九蹙眉,身子不经意朝一旁动了动,避开余归晚。
于是余归晚也跟着动了动。
莫阿九继续移动着,余归晚紧随其后。
“余公子,我可是有夫之妇!”莫阿九扭头,默默望了一眼余归晚。
“本公子自然知……”余归晚习惯回应,下瞬却陡然反应过来,扭头一脸不可思议望着莫阿九,“莫阿九,你想得美!”
莫阿九一脸无辜,她想什么了?便想得美?
“本公子只是觉得,莫阿九,而今你的下落已不是秘密,是不是不该继续在我这私宅苟延残喘了?”
苟延残喘……莫阿九被其强大的措辞惊呆。
“你想说什么?”
“左右如今你也离不得京城,不若跟在我身侧如何?”余归晚耸耸肩,“我说过,我身侧少了个使唤丫头!”
“……”莫阿九静默。
“所以,莫阿九,这简直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啊!”余归晚猛地侧眸,一本正经望着她。
“额……你从无使唤丫头吗?”莫阿九自是不信的。
“那些人笨手笨脚,哪有阿九来的爽利啊!”余归晚挑眉,“所以,随不随?”那眼神中分明写满了“不去就收拾铺盖卷滚蛋”几个大字。
“额……”莫阿九迟疑。
“在皇宫内,你可知你年俸多少?”余归晚突然换了话题。
年俸?莫阿九不知他怎会问这个问题,却还是如实作答,“年俸五百。”
“一国之君竟然抠门至此!”余归晚冷哼一声,“本公子在京城的时日,你且在一旁伺候着,本公子给你五千如何?”
“余公子,明日您要我随您去何处啊?”莫阿九神色立即谄媚,只消跟在余归晚身侧便得五千,她岂会不要!
“莫阿九,你就这点出息!”余归晚嗤笑一声,优雅起身,赤脚走进内廷。
“……”莫阿九瘪瘪嘴,望了一眼余归晚的背影,若他日出得京城,定要将父亲留与她的银两砸到他头上,告诉他,本姑娘有的是钱!
可……她也须得出得京城才是啊……
思及此,莫阿九轻声叹息一声,京城守卫从未撤下过,过了今日,她的画像也许能撤下,但决计出不得京城的。
因为……容陌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要被废,似乎已不可能,但这京城,她离定了!
苦涩一笑,莫阿九缓缓起身朝门外走去,天色,是真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