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空位置落座,司笙思索了下,想到司炳那窝囊样,兴致缺缺地问:“他怎么?”
“段长延查了一下,才知道他跟你的关系。”郑永丰淡淡道,“昨晚气不过,又蒙头揍了他一顿。”
“”
司笙查看菜单的动作一顿。
段长延也是个奇才。
微微一顿,郑永丰问:“需要手下留情吗?”
“用不着。”
“哦,”郑永丰道,“我们查了他的朋友关系,开公司做生意的,基本都有点问题,看着不顺眼,打算一锅端了。”
司笙:“”你们高兴就好。
段家有钱。
虽然有钱不是什么事都能办成,但是,在一定范围内,还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得罪段小太爷的,损失点钱财亦或是住十天半月的院,那还是好的。搞不好,那就是众叛亲离,最终沦落为孤家寡人一个。
不过,段长延没有丧尽天良到“见谁不爽就动手”的地步。值得他费心对付的,都是真的做了过分事惹毛他的。
这次的司炳,是真的运气不好。
招惹司笙不算什么,在段长延、郑永丰跟前招惹司笙那才是真正的噩梦。
“小师妹,我们好久没见了。”
“快三年了吧?没想到,还能一起拍个综艺。”
“师父本来都不情愿来录综艺的,结果听到有你在,第一时间就答应了。”
新进门的客人说话声,吸引了司笙一点注意。
她微微一侧首,忽然听得一到熟悉的声音——
“太忙了,都没时间回去看看。”
嗯?
眯缝了下眼,司笙挑眉看去,赫然见到被三人簇拥着走进来的段桐月。
师父?
小师妹?
一起拍综艺?
哟,合着还是有武术功底的?
*
封城,一条古玩大街上。
将手机扔给郑永丰的段长延,百无聊赖地四下转悠。
这几日放假,这里举行“古玩交流大会”,沿街摆满了地摊,各式各样的瓷器、玉器、铜器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过,在段长延看来,入眼皆是赝品,没稀罕货儿。他走一走、瞧一瞧,拿着郑永丰的手机拍拍照,就当图个热闹。
路过一玉器居多的地摊前,段长延被一身段苗条、气质极佳的背影吸走了视线,他停顿着,看了两秒。
然后,他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
“老板,这玉佩多少钱?”
一颗招蜂引蝶的心止不住作怪,段长延未等老板出声作答,就凑过去,视线一瞥那块玉佩,凑人姑娘身边。
嘴贱回答:“三块。”
老板当即愤怒地瞪过来。
段长延冲他一笑,熟视无睹。
这时,立在身侧那姑娘,悠悠然侧过身,露出一张漂亮姣好的脸,可打过来的视线,却是满满的凉意与杀气。
“”
看着跟前这张熟悉漂亮的脸,段长延神色登时一僵,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姑娘冷冷剜他,将手中玉佩往回一扔,尔后拍了拍手。
她问:“来封城了?”
“”
喉结滑动两圈,段长延僵着表情,悄无声息地往后退。
死亡危机,一点点逼近。
姑娘冷笑。
他退后一步,姑娘就前挪半步。
“有话好好说——”
段长延虚得很。
“说个屁!”姑娘是个暴脾气,口吐芬芳,截了段长延的话后,一字一顿地出声,“段长延,我是不是说过,你要是敢来封城,我就打断你的腿?”
“木头——”
段长延扭头就喊,拔腿就跑。
“操,你给我站住!”
姑娘怒骂一声,抬腿就追。
“木头——”
站在街边接电话的郑永丰,听到段长延撕心裂肺地求救声。
他一顿,视线往回一瞥,见到嗷嗷大叫的段长延从跟前如风似的跑过,撞得路人一通抱怨,一个模样娇俏的姑娘紧随其后。
电话里,司笙听到求助声,问:“怎么了?”
郑永丰面无表情,事不关己地说,“没事,段长延遇上一笔风流债。”
“如果他能活过今晚,给我带句话。”
司笙一顿,端起师叔的架势,语重心长地交代,“惜命。”
郑永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