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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一进门,就东扯西扯的,扯到了这一话题上。
自打冬至懂事起,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见到冬颖来东峰镇扫墓。
据说,东峰镇是冬颖的家乡。
而,被扫墓那人
冬至一度觉得那是他爹,可是,冬颖从来都不认。
冬颖惊奇地瞥他,“你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哪来的爹?”
“”
备受打击的冬至打开烧烤袋子,搬着板凳搁桌上吃。
过了片刻,冬至又说,“冬妈,你说我一点都不像你,那我是遗传了我那素未谋面的爹?”
冬颖鄙夷地盯着他,“他要是你这样,我能看得上他?”
喏,这不还是有爹吗?
冬至不戳破她,而是喜滋滋地继续问:“那我爹——”
“少废话,吃你的烧烤。”
冬颖开了瓶水,将其放到冬至手边。
冬至埋头吃烧烤。
消停没多久,冬至这小话痨又开始叭叭,“我们下一站收官,在沙州。上次我去青山镇录综艺的时候,你不是去了趟沙州吗?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推荐?”
正在拉窗帘的冬颖,闻声一顿,神情复杂地看向冬至。
随后,手臂一抬,窗帘被拉上。
她不咸不淡地叮嘱:“推荐没有,把你的小命守好了。”
“冬妈你在担心我吗?”
正在啃鸡爪的冬至惊奇地回首。
“”
冬颖没搭理他。
冬至没久留,吃完就跑了。
助理肯定会看到他的“直播犯罪”,气得火冒三丈,现在电话打不通,绝对会急得上蹿下跳。
冬至怕他担心,将犯罪成果扔到冬颖房间,就风一般地溜了回去。
不多时,洗完澡出来的冬颖,瞥见满桌的狼藉,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一脚踹开冬至房门、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嫌弃地拧着眉,冬颖把垃圾拾起来,一股脑全扔垃圾桶里。因有余味儿,又封紧了塑料袋。
收拾过后,都到零点了。
冬颖准备关灯睡觉,可目光忽又瞥到扔沙发上的背包,略一顿,她走过去,勾着背带将包提起来。
背包拉链一敞,露出里面的小木盒,她将其拎出来。
手指往上一推,木盒被掀开。
那是一只雕工细致的金杯。
价值连城。
——正是段二虎家前不久被偷的那一件古董。
*
次日,凌晨三点。
严重睡眠不足的司笙,在电话轰炸之下,烦躁地发动车辆,在寂静的车道上狂飙,一路开到综艺拍摄的目的地。
“不好意思,司小姐,让你起这么早。”
朱副导笑脸相迎。
不过,仍旧在司笙烦躁不爽、裹着杀气的危险眼神里,让笑脸破功三秒。
——这位祖宗一看就是有起床气的。
“”
司笙微黑着脸,暗自磨牙。
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忍。
拍摄于五点进行,但npc需要提前抵达目的地,做造型、看台本、记流程。
凌晨四点半,司笙打着哈欠,将手中台本一搁,拨通了凌西泽的电话。
“祖宗?”
电话接通,传来凌西泽困倦的嗓音,沙哑磁性。
好听。
司笙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支颐,应了一声,“哎。”
“这是做噩梦,梦到我出轨了,不放心?”
凌西泽低低一笑,非常温柔体贴地给她找理由。
“早起开工呢,”司笙抱怨了一句,尔后理直气壮,“独早起不如众早起。”
哦了一声,凌西泽立即道:“我这就去帮你叫萧逆。”
“”
司笙无语凝噎。
“几点开工?”随口一问,凌西泽笑笑道,“我陪聊。”
“马上。”
“那这是?”
凌西泽搞不懂了。
司笙直白道:“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你在安心睡觉,我就很不爽。”
“”
你这叫有火没处撒,拉着亲男友活受罪。
不过,凌晨电话没打给野男人,而是打给了自己,凌西泽还是挺满足的。
“司小姐,嘉宾快到了。”
节目组有人来通知。
司笙答应了一句。
尔后,跟凌西泽道:“先挂了。”
“好。”
凌西泽声音低哑又温柔。
起床气因这通电话,被清扫大半。
将手机一收,司笙往后院走,结果前脚刚一抵达,嘉宾后脚就到——
段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