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那样,何不直接等到明日清晨大地换容时,贩子队从萝卜沟内将土战队装好的昨日咱们拔出的大个儿萝卜挑出后,于半路中劫走所有萝卜?那样岂不省事很多?今夜咱们四人还能住店好好休息一番。”
赵淑杰听店家的脚步声远去后,将自己左手掌重新捂到耳旁。左胳膊肘同时拄桌边又开始听谷人们轻声说话。
“腐草所言有理。但本王已经想过。待到贩子队将咱们拔出的大萝卜都挑出萝卜沟后,公子相人会随贩子队一并出沟。而且有可能那个会换身术的未圆还跟初来萝卜镇时那样伴同进入镇中。那两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鞭法与换身术十分变态,本王怕即便劫了萝卜也逃身不走,倒是有可能被公子相人的长鞭远远卷回,或者好不容易逃出一段距离又被未圆的换身术给换回!那样的话,咱们绝对凶多吉少!况且,大家现在满身疲伤,还是与其避开正面冲突为好!”
赵淑杰左手掌捂住嘴巴讲。
“但是,即便阵王真的尾随沟上人深夜混进了萝卜沟并潜入了沟底,但次日黎明之际土战队在准备从沟底运萝卜装筐的时候倘若发现大萝卜不见,一定会将情况转告公子相人!而万一公子相人铁心次日不向万年古井中投放梳妆石,不使大地换容,那么咱们岂不等同于自投罗网,不得复出?”
他手心里的阵王棋内谷忠担心道。
“本王到时会随机应变!因为按照沟上人的惯例,其每日很晚归返萝卜沟,也必是每日都出沟!所以,本王不愁大地不能换容。”
赵淑杰信心十足地说。
“还有,眼下咱们满身都是鞭伤,阵王真的有心饮酒?饮酒只会加重你我的伤情,何不吃些便饭更好?”
腐草谷人提醒。
“本王刚从萝卜沟逃出之际满胸闷火,那时酒兴极浓,现在却似乎并无酒瘾了。不过,既然来了这里,咱们便给店家做做样子,况且客房中不是还有沟上人吗?你们与本王热闹一番后,本王会有心去挑逗那个沟上人,不然真不知他会喝到什么时候!至于一切安排,你们只听本王命令便是。”
赵淑杰最后小声讲给手下们,并以“命令”二字结尾。
三个谷人随即一阵沉默,但仿佛都已感到,阵王在这个时候发出的命令对他们来说一定是“凶多吉少”!
“客官,您,您慢用!”
忽然,中年店家的胆怯叫声随其人脑袋探进帘布内侧而起。之后,他两手端着大盘子摇摆不定,腿脚走停都不稳地“哐当”一声把大盘子连带盘中热炒和萝卜一同丢到桌顶硬汉子的正前方,忘记报菜名就慌忙溜跑。
“给本王上酒!”
赵淑杰见之来气,怒吼出。
“啊客,客爷莫急,稍后,稍后……”
中年汉子匆跑两步回到单房门口,脑袋没敢伸入,只透进两只眯成缝儿的眼睛望望气喘吁吁的似乎动怒了的怪客回应两句,转身再次逃掉。
而随之喝口水的工夫都不到,中年店家便跟长了翅膀似的从后房抱着大酒坛子冲出,掠过沟上人身边径直朝单房飞走!
沟上人还在尽情喝酒,却也感觉到了店家的举动失控,但没放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