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茹点了点头,接着反问道:“怎么了,反正你只是威胁,又没有真做,难道他们就以此认为你是耍流氓?”
刘国涛叹了口气。
“怎么,难道是真的?”
刘国涛苦苦一笑。
“这不是扯的吗?”陈春茹怒道:“说说就是流氓,那有人要说‘我一掌拍死你’,岂不成了杀人犯?”
理是这个理,但性质不一样,不管怎么说,当闫继蓝为此煽刘国涛一个耳光的时候,刘国涛却自知理亏,并没有感到冤枉和受了多大委屈。
“不行,”陈春茹放开刘国涛的手臂,说道:“我去找大队长说理去。”
说完,她转身朝山坡下走去。
“哎,”刘国涛赶上去拉住她的手臂,说道:“算了,大队长也没具体说什么,你用不着去解释,说不定还会越描越黑,把你也给连累了。”
“我不怕,反正我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
刘国涛一愣:“怎么,你......也要走?”
陈春茹点头道:“当兵已经第三个年头了,如果不考军校的话,我就得退役回家了。”
——晕死!
刘国涛还以为特种兵可以当一辈子,尤其是经过特种训练的女兵,短暂的服役期一到就退役,岂不是太可惜了?
“听你的意思,你想考军校?”
陈春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呢,不管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原部队,你是不是有考军校的打算?”
刘国涛当兵的目的很明确,要么立功,要么入党,回去直接进入警察队伍,有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又能够回到家乡与亲人们生活在一起,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非要报考军校留在部队。
何况以他的成绩,已经离开了学校两年多,恐怕就是想考也考不起。
“不,我没有。”
陈春茹瞥了他一眼,别有深意地说了句:“如果你不考军校,就很难留在部队,也不可能在部队谈朋友结婚了。”
刘国涛心想: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在部队成家立业呀?
其实他没有明白陈春茹的意思,陈春茹是北方人,刘国涛是南方人,除非他们一块考上军校留在部队,才有可能成为恋人发展成夫妻,虽然一个人离开或者一起离开部队,那么他们之间结为夫妻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陈春茹对刘国涛可谓是一见钟情,但她又是一个脚踏实地的现实主义者,除非可以预见到美好的结局,否则她绝不会随随便便地开始。
而刘国涛没有想到那么遥远,也没陈春茹想的那么复杂,更没想到她是在试探自己,因而非常随意地说了句:“我的家乡在江南,山清水秀地比这里美多了,而且气候宜人,何况部队也不象我当兵前所想象的那样。说实话,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家。”
这时操场上响起了起床号,而闫继蓝正大步流星地朝厕所这边走来。
“不好,你们中队长来了。”
“啊?”
没等陈春茹朝下面看,刘国涛一把把陈春茹拉进了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