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宝换回摄像头,丁玉泉:“啊tui!”
“泉儿子,你赶紧攒份子钱,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得参加兄弟跟这姑娘的婚礼了。”
“你想屁吃呢!”
老爷子走了出来:“杨,什么时候出发?”
杨叔宝说道:“这就走。”
丁玉泉急忙说道:“你先自己走,把手机留给鲜花妹妹,我想跟她学英语。哎哎哎,别兄弟别挂……”
老杨没挂,他把手机静音直接塞进了裤兜里。
什么是绝望?挂掉视频不是绝望,一个漆黑的屏幕才是。
妮可不去河边,她要看店,金毛自然得留下陪着她。
看到杨叔宝上车要走,金毛很不舍的上来用脑袋蹭他。
舐犊之情在老杨心里流淌,他开始认真考虑刚才的话,就算为了收回这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金毛,他也得追求妮可。
可是这样还有个问题,维洛伊卡那两只罗威纳犬也很爱他……
尾巴河在小镇四十多公里之外,杨叔宝以前去坎多弗的时候从跨河大桥上经过来着。
河流从西往东流淌,浩浩荡荡二百公里,接近海边后猛的来了个九十度的折转,又流淌上大约二十五公里最终汇入圣卢西亚湖,为湖泊补充水分。
他们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奥多瓦被河水冲刷带到了入湖口,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入湖口,老爷子坐在车斗里给他指挥,车子在草原小路上行驶着,距离入湖口越来越近。
太阳是生命之父,水源是生命之母,距离河边和湖边越近生命越多,杨叔宝又碰到了一个扭角林羚群,他们还碰到了南非国鸟蓝鹤。
相比其他鹤鸟或者头顶精美的鸟冠、或者身披潇洒的条纹,蓝鹤却长得朴实无华,但当它飞起来的时候很美,它有多层柔美而悠长的羽毛,由此构成了一面特别长的内翅,内翅展开羽毛被气流吹的向后伸展,如同流苏。
一群稀稀拉拉的金合欢树出现在路口,上面吊着许多小鸟窝,几十只织布鸟等候在鸟窝外叽叽喳喳的叫。
这些鸟都是舔狗,雄性织布鸟筑巢后会吸引来雌鸟,雌鸟选定哪个巢穴后它会钻进去不出来,雄鸟就守护在旁,要是雌鸟不允许它就不能进去,只能用叫声来显示存在感。
树上有鸟还有猴子,杨叔宝走了一路,认出了绿猴、青猴、鼠狐猴还有大狐猴好几种猴子。
到了这里就是保护区地盘了,草地上小路阡陌纵横,老侠客给他精准的指路,最终一条奔腾的白练出现在面前。
这就是尾巴河的尾巴,站在这里往北看是长河,往南看是开阔的湖面。
杨叔宝停下车,这里距离海洋已经没有几公里了,海风猎猎,放眼远眺皆为波涛,让人看了心生豪迈。
站在河岸边一块大石头上,老杨想起一首诗: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性甚至灾,割以永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