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知道,大人的铺子里布料的质量非常好,下次有时间咱俩一块去挑点…”娇娃还在兀自叽叽喳喳地向雪琪说着,一旁的雪琪却是看出了彭岳的尴尬。
“好了,妹妹,你倒是说得挺高兴…”雪琪拍拍娇娃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那里有些无语的彭岳。
“哦…”娇娃此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禁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大人恕罪,贱妾方才…方才过于兴奋了,贱妾实在没有想到…嗯…”
“没关系…”彭岳笑着摆摆手,“你们聊得高兴就好。”
“大人,您倒是随遇而安…”雪琪带着一抹笑意收拾着桌上的琴具,“如果每个来此间的客人都像大人一样,可真是我们的福气了。”
“姑娘莫取笑我…”
“贱妾哪敢?”雪琪跟着坐在娇娃旁边,“上次大人为贱妾写的那首词,可是给贱妾带来了太多的不虞之誉,说起来,贱妾还没有好好感谢过大人呢。”
“是啊,大人年纪轻轻能居如此高位,就令贱妾惊叹不已,诗词文采,更是让人望尘莫及,想来事事也都是有原因的。”娇娃在一旁附和道。
“做官和诗文可没有多大关系。”彭岳听到娇娃这和严梦筠差不多的论调,不禁有些哑然失笑,“想来那些诗歌流传的文人大多在官场上可都是失意落魄的…”
“大人说得不错,不过贱妾的意思是…”说到这,娇娃忽地一顿,继而冲彭岳娇羞一笑,“贱妾想说大人面面俱佳,如此翩翩君子,谁要是跟了大人,便是谁的福气。”
“额…”彭岳听到娇娃这样一说,却是心中一凛,因为他突然想到了紫菱,想到了她最终的结局,还有仇青歌,那个错过得让人遗憾甚至心痛的女子,“是福气么?恐怕是晦气吧?我倒觉得谁跟了我,便要倒霉的,最终应该是得不到幸福吧?”
“大人…”娇娃见彭岳面色不善,再听他说的话,便知自己恐怕又说错话了,不禁有些为难地看向了雪琪。
“大人可真会说笑,这说的是哪里的话…”雪琪也不知道娇娃一句话,竟会引得彭岳如此感慨。
“哦…没事,我徒自感伤罢了…”彭岳看两人神色,再想起上次娇娃因为自己一句话吓得花容失色,不免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出言解释了起来,“我只是想到…亡妻之事,心中…唉…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便好了…”
“大人,您一定…很喜欢尊夫人吧?”雪琪见彭岳如此言语,这个问题不禁脱口而出,不过刚问出来,自己又有些后悔了,因为她觉得彭岳确实是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贱妾的意思是,嗯…贱妾听大人吟起上次那首词,想必大人那首诗词应该和尊夫人有很大联系,词中情景,甚是感人,贱妾喜欢那首词,更喜欢那首词中蕴含的情感,所以这才贸然询问,望大人切莫见怪。
“嗯?”彭岳看看雪琪,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对,我很喜欢她,不仅仅是喜欢,我爱她,她是世间…最可爱的女子!”说到此处,彭岳脸上尽是满足的幸福,就连眼眸也在不经意间荡起一抹笑意,与方才悲戚之感迥然不同。仿佛他在叙说着时间最美好的事物,最稀奇的珍宝,眼神中含着满满的怀念,思恋,以及淡淡的不舍与遗憾…
雪琪听彭岳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确实是出了神,看着彭岳在叙说这几句话时的神态,那种幸福与满足,真是让人羡慕与渴望,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自己也曾像这般怀有对爱情的憧憬与希冀的,只可惜,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并不是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娇娃见彭岳这个样子,一开始她有些想笑,可是她不知为什么却又笑不出来。她不知道彭岳那种情感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可那句“我爱她,她是世间最可爱的女子”这句话却让人感觉是那么动听,说这句话时的那种深情与感觉是久处欢场的自己无论如何也“表演”不出来的,她相信这句话是真的,突然她觉得这句话是那么美好,那么让人渴望,虽然自己听过的夸奖与宠溺的话不少,可是好像还没有人对自己这样说过这种话呢。
看着雪琪与娇娃怔怔的样子,彭岳倒是回过神来了:自己怎么和这两人聊起感情来了,可别忘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啊。虽然要和二人缓和一下气氛,拉近一下关系,可是自己这“暖场工作”做得未免久了些。
“咳咳…话题有点…沉重,咱们还是聊点轻松的吧,啊?哈哈…”彭岳敲敲桌案,打趣般地说道。
“啊…好…”雪琪吸吸鼻子,转脸看看娇娃,共同向彭岳卖个笑脸,“大人想要聊些什么,那就聊些什么…不如我们姐妹二人再给大人弹奏一曲吧。”
“不必了,聊聊天就好…”彭岳作势拄在桌案上,“朝中之事…令人烦恼,就想来这散散心…”
“大人朝中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与我们姐妹…”娇娃刚想往下说,却被雪琪在身下轻轻掐了一下,心中也不免警觉起来,“如果大人不想说,那就算了…”
“给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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