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痛苦从四肢传来……
炙热的吐息犹如火焰般灼烧着喉管……
罗仇躺在地面,粗重的喘息着,他被一种屈辱的姿态牢牢锁死,动弹不得,在他眼中看来孱弱无比的普通人,只不过如同猪狗般的蝼蚁,却将他轻松吊打。
他不禁想问一句:“为什么……”
“啥?”邢锋低头看去。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走到了今天,距离LV3仅有一步之遥,却全部努力都付之一炬!我做错了什么,我不甘心!”
听着这如同丧家之犬的哀嚎,邢锋面色冷漠依旧,他再次掏出一根烟叼上,淡淡道:“努力?呵……你不就是单纯的杀人而已么?虽然不明白你到底是精神有问题,还是神经出毛病,但既然挑衅了这个社会的秩序,自然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这就是作为恶人罪犯的最基本底线吧。”
他从身后取出手枪来,拔掉了保险,抵在了罗仇的脑门上,冰冷的枪口使得他全身都打了一个寒颤。
“哟?还会发抖?”邢锋笑了,讽刺的笑着:“看来你也有恐惧啊,既然如此,在你杀人剖心的时候,为什么不去考虑一下那些死者的感受?”
罗仇用力的抬起头来,憎恶的瞪着邢锋:“我不是犯罪者!”
“对,你连他们都不如!至少那群杀人如麻的抢劫犯,大毒枭,秘密杀手又或者是黑道头领,他们都是遵从着自己的想法而去杀人犯罪,不仅敢做,而去敢认……他们是踏着一群人的尸体活过来的,而你……不仅是怕死的垃圾,更是连自己杀人都不敢承认,失败都不肯认命的渣滓。”邢锋冷冷道:“不,你连垃圾都不如!”
罗仇呼吸一滞。
垃圾都不如?我吗?不,不对!我只是像吃了几块面包一样!人活下去不总需要吃些什么东西么,反正那些孱弱的人迟早都会死,让我吃了,延长我的生命,有什么不对?
我只是想活下去,活下去就得吃人而已,有什么不行!
罗仇呆呆的望着那冰冷的枪口,在寒颤之后,他回想起了某些曾经的记忆……被埋在最深处的梦魇,在这一刻终究掩饰不住,一点点浮出了水面。
……
罗仇的童年,曾经是快乐而又平凡的。
随着同伴的孩子们上学放学,一起读书写字玩乐,家里父亲和母亲都是务农的普通人。
他本以为自己的医生就会这么度过,直到某一天,他在家里,看见了父亲病倒了,强壮的中年人扶着桌子,不断的咳血,染红了地面,也刺红了他的眼睛。
他苦笑着说着自己没事,同时深深看了罗仇一眼,那一眼的目光是那么的复杂,复杂的让罗仇难忘。
之后的半年的时光,便是最大的梦魇所在。
一周内,父亲并无异常;一月后,他已经渐渐体力丧失,下田干农活都变得困难;两月,他行走出现问题,不得不住进医院;三月,他连下床走动都做不到,只能靠亲人照顾;四月,他每天都要咳血,面色惨白,病情深入骨髓;五月,只能靠着呼吸机和药物维持生命;六月,死亡。
曾经那壮硕的汉子,仅仅只有六月时间就彻底死亡,死去的时候,全身枯瘦的犹如骨架,那么的凄惨和悲凉……这给予了罗仇莫大的刺激和心理压力。
然而,这只是梦魇的开始。
父亲去世后,家庭重担落在了母亲头上,这个勤劳的女人撑起了一片天来,整日劳作不知休息,终于在短短六七年内耗尽了全部的精力,她也病倒了……脑溢血加中风,没撑住半天就死去。
那年罗仇才十七岁,这对他来说是巨大的打击,让他失魂落魄了足足三天……不过最终他振作了起来,并且决定一心学医,要尽可能的让周围的人摆脱病痛。
他成功了,靠着一流的成绩考入医科大学,并且常年包办奖学金,作为苦心学习的代价,他的身体也开始渐渐削瘦起来,变得弱不禁风。
他本以为自己会成为一名救济生命的好医生,但命运再次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当他从大学毕业那天,亲戚们纷纷来祝贺他,待他如同亲生的舅舅在酒后吐了真言,他说出了当年父亲会死的真相……那并不是什么恶性疾病,而是遗传病。
一种从祖上就这么遗传下来的血液疾病,发作前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时期规律可言,它就像是隐形的炸弹一样,藏在人体内,在爆发之前,任何人都会活的龙精虎猛,没有任何异常,一旦发作……半年内,必死无疑。
舅舅说了真话,并且哭的像个孩子,后悔自己没能力救得了罗仇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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