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宫小鹊忙得收回了心绪,可她的面颊上,依旧还残留着一抹绯红,她着急的想要掩住自己的失态,心下免不了一通心虚。
天灯得了吩咐,听话的收回了架势,走到宫小鹊的身侧,可那一双眼睛,依旧警惕而盛着杀意的注视着眼前三人。
“你知道我是谁?”那男子挑声问道。
“原本只是怀疑罢了,可你这般一问,倒是让我确定了。”宫小鹊暗暗捂了捂胸口,极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她深吸一口气,道出了对方的名讳,“昌明侯,云泽,我未来的夫婿,我猜得对吗?”
男子笑了,比常人更薄出几分的嘴唇,向一侧斜斜的勾起,不着痕迹的露出了一颗尖尖的虎牙,透着一股邪妄与玩味,因为,她猜对了。
“怎的?你我婚期不过只剩大半个月的时日罢了,可你倒好,竟是这般急不可耐了,原来,鼎鼎大名的昌明侯,也有这般猴急的一面,不如就依了你的意思,进屋坐会儿?”宫小鹊回以玩味的微笑,从母亲那里耳语目染,亦或是本就在骨子里遗传下来的“女流氓”特性,在此时,展露无疑。
“你这娘们,怎么如此轻佻!”插话的又是那位“泼妇”。
只见她一衣碧萝长裙裹身,显得身段纤细而高挑,她的皮肤很白,还泛着两团健康的红晕,有富贵千金的娇气,却又有江湖女子的刁蛮,气鼓鼓的样子,倒也可爱。
“师兄,你瞧瞧这娘们是副什么德行,哪有正经女子会邀男人进闺房的?我们就别再与她多说上半句话了,现在就去找圣上和千岁爷,让他们收回成命!”
“这位是?”听了这番带刺的话语,宫小鹊也不见恼怒。
“还未做正式介绍,倒是我们失礼了。”云泽没有理会“泼妇”的言语,直接回答道,“这位还没能回魂儿的,是我的七师弟王阳,而这位是我的小师妹,陶馨。今日夜访,自知失了礼数,明日定会送上薄礼,还请宫小姐见谅。”
“薄礼也就罢了,我向来只对重金厚礼敢兴趣。”宫小鹊毫不客气的回嘴道。
“懂了。”云泽又是浅浅一笑,“时辰也不早了,我等也就不打扰了,告辞。”
“不送。”宫小鹊打了个哈欠。
“对了,你叫天灯是吧?”云泽正准备转身离去,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可目光却是落在了宫小鹊身侧的天灯上,“你是宫小姐身边的暗卫?”
“不。”天灯有些干涩的回答道,但随后挤出来的两个字,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跌碎了下巴,因为他回答道:“侍郎。”
巧心、巧嘴相视偷笑,只道是大小姐果然随了夫人的性子;宫小鹊惊得瞪大了瞳孔,却又强压着,努力保持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的王阳,吓得又是一通咳嗽,可终时,却又像是在看笑话似的偷笑了起来;杨馨不敢相信的撑大了嘴巴,这娘们还真是个不知廉耻的。
而云泽呢,一张脸像是被忽的泼了一层厚厚的水泥一般,僵到一个不行,只剩嘴角一通狂抽,久久的,才从唇齿间挤出了两个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