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于是,他将对方交代的台词背得牢牢的,又上街拉了两个车夫,扮演自己的道徒,充充场面,接着,就这般进了宫府。
关于宫府的事儿,他还是听说过一二的,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只要银钱到手,旁的一切统统都不重要。
可等他真正的进了宫府,看着这里每一处精致奢华的亭台楼阁,莫说是那些有身份、有头脸的幕僚们了,就连外院打杂的丫鬟家仆们,也穿戴的绝非寻常官家商户所能比拟的。
而当他看到这一身华丽荣装的宫国女君之后,他才知道,那区区十两银子,对宫府而言,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与此同时,他也隐隐感觉到,自己所扮演的这个角色,在这出戏中,是何等的重要,于是,他心下生出了一个不小的贪念。
只见他那双老鼠一般圆咕噜的眼睛,不怀好意的这么一转,接着便开口说话道,“的确,贫道只有针对于女君的生杀大权,可是,无论是神迹所示,还是女娲大人的托梦,都指明了是'以鹊为名者',这便是有些说不通了。”
“巫师大人,你究竟想说什么!”这下换宫清流着急了。
可巫师大人根本就不予理会,继续自顾自的言语道:“不如这样吧,尔等再容我三天时日,待我重新窥得神迹,亦或是得了女娲大人新的嘱托,待确认无疑后,再行决定。”
这叫怎么回事?宫小鹊有些愣住了,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巫师大人,将自己手中的青黑药盒给拿了回去。
“不知贫道近几日入住的道房,安排在了何处?”巫师大人问道。
宫清流忙得接话道:“已经备好了,巫师大人,这边请。”
随着宫清流与巫师大人走出了会客厅,座中忽得爆发了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宫丘河更是成了一株没了生气的枯藤老树,一下子就佝下了背,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敢相信,就连正替宫凰按摩着的双手,也不自知的停了下来,哪怕宫清流在临走前,给他使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可他的心里,为什么还是这么的泛虚呢?
宫凰与宫小鹊也一脸疑惑的相视一眼,直到出了会客厅,进了栖来宫,才放心的开口议论道。
“母亲,我不是已经给你递了消息,说蛊药已经调了包,不会有事的,可你还来作什么?你瞧瞧,把这出戏闹得,我都搞不懂那巫师大人,是在打什么盘算了。”宫小鹊有些埋怨道。
“这么精彩的戏码,我自然是要来观摩观摩的了。再者说了,你都要被逼着服用蛊药了,我这个当娘的,不出面救你,你就不怕引人怀疑?我哪知道,会引出这样的变数。”宫凰借口道,说实话,她也摸不懂那巫师大人是在生怎样的计量。
“我们的线人,并未能近得宫清流的内部,怕是也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宫小鹊皱起了眉头。
宫凰接话道:“不过,你也看到了,巫师大人的这番变数,也在那个老狐狸的意料之外,放心,眼下最是不知所措的,绝不会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