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当面应许。原是打算书信一封回去,只是这几日人流不断,苦于应付,所以至今还未回信。只想等过了几日,再寄书信也不迟。况且,卿晴还小,不等这一时,再留个两年也是可以的。
流竹笑道:即是还未应许,不如兄弟我说一人,必让兄嫂满意。
任老爷听了,便问:贤弟说的是何人?
流竹道:当今圣上。
此言一出,惊呆了任老爷,一时呆滞不动。过了一会,方才道:兄弟说的是?
流竹笑道:丘陵国的国君。
晓得流竹为官认识许多权贵,说出来的人定不一般,不想竟是当朝皇上。任老爷还依稀记得刚至丘陵国时,见过皇上一回,为了帮助众人而亲自下地种植。一袭白衫,如仙风姿,一见便知是人中龙凤。这么多年来,丘陵国从一丘之地变成了如今这幅峥嵘的景象,也是多亏了这位贤明的君主。至今,任老爷对这丘陵国的君主有的只是敬慕之情。一时听到贵为宰相的兄弟要将女儿说予皇上,内心的激动是可想而知的了。
任老爷笑道:为兄明白贤弟的意思,只是,皇上又怎会看上卿晴。随即,面露惭愧之色。
流竹听说此话,便知他心中有意,遂道:兄长这话可就谦虚了。以卿晴的相貌而言,其他人定是比不上的,若是连侄女都不行,怕是那些自话美人的都要羞愧而死了。
又是一番恭维,正说到任老爷的心坎上。欣喜过后,便依从宰相大人了。次日,便有画像师傅上门给卿晴画了画像,便是十分的画。画毕,告了辞,将画像送去宰相府了。
任夫人当日就被告知此事了,心内思量一番,也是欣喜。只卿晴一人不知,只想着是请了师傅来给每人皆画了像的,遂未往深处了想。
选了时日,流竹带了画像进宫面圣。因刚退早朝,皇上一般是在书房,便直往书房去了。至了书房,请了小厮传话,方才入内。一如往常,墨行正批阅奏折,偶尔从中冒出一两幅卷轴,便会邹起眉头,将其弃之一边。流竹见了,先是行礼,得了命起身,便笑道:不想呈上来的奏折竟还夹了这般新鲜的东西?想是别人怕皇上太过劳苦,才想出这个法子让皇上解解闷罢。
墨行手上一停,抬头见那人一副嬉笑的嘴脸,便道:这时候宰相大人来,是有什么事?
流竹道:今日早朝甚是热闹,张大人已经在崔纳妃的事了。朝堂上,臣不好说什么,便等下了朝,才好说些。
墨行道:什么话就说罢。
流竹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想来皇上还未选中心仪的美人。今时臣斗胆前来,便是为了此事。
说着,见皇上不动神色,也不打断,遂又道:前日在我兄长家见了侄女,见她美貌非常,气质不凡,便觉得若是这般女子成了皇上的女人,定能为皇上分忧的。
这段套话,于墨行听来真是无趣极了,不想这流竹也会说些阴奉阳违的话。心内不喜,说道:张大人替朕收罗了全天下的美女,朕都看不上,难道你宰相大人一见看上的女子便是朕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