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长得好,多看看还心情舒畅呢。
但是祁昀却觉得自己怕是熬不住看自家娇娘洗澡的诱惑,轻咳一声,道:“晚上再看吧,我先去书房,等会儿就回来。”便离开了。
可是祁昀显然低估了自家娘子对自己的吸引力,哪怕他坐到了书房里,翻开了账册,依然是一行都看不进去。
脑袋里总是晃荡着叶娇沐浴时,总喜欢挂在屏风上的抹胸。
那根带子,细细的,长长的,晃晃悠悠的……
“二哥。”
这一声把祁昀的神智喊了回来,他立刻看向门口,就瞧见了祁明正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
祁昀只喜欢让娇娘看自己,却不太喜欢别人的凝视:“瞧什么呢?”
祁明说到底年纪还小,好奇心重,也不太能藏住话,他用手指了指脸:“二哥,你是冷的还是热的?怎么脸上有点泛红啊,要不要请郎中来瞧瞧?”
这脸红,郎中治不好,只有娘子能治好。
就是要等上好几个月才能治。
祁昀轻咳一声,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眼睛看向了祁明道:“来找我有何事?”
祁明上前两步,将一个盒子放到了祁昀面前:“刚刚义兄让人来送东西,这是他给你的。”
祁昀把盒子打开来,就瞧见里面是一张地图。
而这张地图不同于寻常地图,用小羊皮做的,上面勾画的格外细致,摸一摸手感就知道造价不菲。
楚承允送这个来的意思很明显,便是告诉祁昀,莫要忘了之前答应他的事情。
祁昀不由得翘了下嘴角。
虽说这位三公子在钱上大方的有些夸张,但是该记着的事情倒是半分不会忘记。
祁昀神色如常的将地图收起来,眼睛则是看着祁明:“改日遇到三公子我会当面谢他的。”说完,见祁明依然一动不动的戳在那里,祁昀一挑眉,“还有事?”
祁明点点头,将另一个盒子放到桌上:“义兄给了我这个,只是我瞧不出好坏,二哥帮我看看吧。”
这是小事,祁昀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多问了句:“怎么不让旁人给你看?”
其实祁明有不少书院里头的同窗好友,最近也是频频和他们出去游玩放松精神,有好东西给他们瞧瞧自然就认出了,没必要给要找自己。
祁明则是看了看祁昀,轻声道:“义兄身份怕是不寻常,还是小心的好。”
此话一出,祁昀不由得看了看自家这个三弟。
在他印象里,三弟一直是个直爽脾气,心里除了“我要让朝廷变得更好”就是“读书令人心情愉悦”,想事情从来没有太多曲曲折折。
这样的性子当个书生学子还不错,可要是官场仕途,若是没人庇护必然是要吃亏的。
祁昀原本想着三弟还小,这些事情以后慢慢积累便好。
不过现在听着,祁明倒像是自己心有所悟了。
祁昀不由得点点头,道:“你怎么发现的?”
祁明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义兄怕是极有钱的人家,却不想沾染铜臭气这才离家游历,当真是品行高洁,我当然不能随随便便暴露他的行踪。”
祁昀:……当我没说。
收回眼神不再看自家不争气的三弟,祁昀打开了盒子,就瞧见了里面的一方砚台。
这砚台瞧着石色深紫,摸上去手感温润。
取出来,祁昀轻轻地敲了敲,能听到清远的声响。
神色略略严肃了些,祁昀轻声道:“这是端溪石做成的上好端砚,瞧这品相,只怕珍贵异常。”
听了这话,祁明眨眨眼睛:“很贵重?”
“很贵重。”贵重到让祁昀怀疑这方砚台其实就能撑得起一个商队的钱了。
祁明犹豫了一下:“那,我要不然收起来,不用了吧。”
祁昀轻轻地把砚台放回盒子,听了这话,他立刻道:“不,你要用,而且要天天用,既然这是人家送的,就是为了给你用,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才是。”
祁明惯是听祁昀的话,闻言便点头,将砚台收了起来。
祁昀则是瞧着祁明离开的背影,心想着,这世上果然是傻人有傻福气。
瞧着时候差不多,祁昀便从书房回了自家院子,叶娇这会儿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餐桌旁边等着他用晚饭了。
只是祁昀吃的有些心不在焉,他几乎是习惯性的给叶娇布菜,眼睛瞧着叶娇道:“娇娘,发油换了?”
叶娇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后才有空回他:“换了,这是娘送我的,好闻么?”
好闻。
之前的桂花味道泛着甜,现在的兰花味道带着幽,放在自家娘子身上只觉得都好闻的很。
而洗过澡的叶娇格外喜欢让祁昀抱着睡,这次也不例外。
祁昀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努力才让自己闭上眼睛,莫要心猿意马。
叶娇则是比他先一步进入梦乡,可是就在月亮还没落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
小腹上,突然有种轻微的触感,像是蝴蝶扇动翅膀一般轻柔,但是这种感觉是从内向外的,格外奇特,让叶娇猛的睁开了眼睛。
她这会儿正被祁昀环着抱在怀中,而在她惊醒的时候,祁昀并没有醒来。
祁二郎以前浅眠,甚至有时候还睡不踏实。
但是现在身边有个小人参,他每天都睡得格外沉,也睡得香甜,反倒是成了雷打不动的好眠了。
现在,哪怕叶娇轻轻地从他怀里退出去,祁昀也没有动静。
叶娇则是撑着床板坐起来,并没用手摸,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感觉着这一下一下的碰触。
之前一直老老实实的宝宝现在却突然活泼起来,虽然只是轻轻的,却让叶娇感觉得很明显。
她不自觉地笑了笑,可是弯起嘴角的瞬间叶娇就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笑。
不过就在这时,当叶娇暂时从胎动传来的新鲜感中缓过来的时候,她突然闻到了一阵异香。
这股香气格外与众不同,并不浓烈,反倒有些清淡,可就是着淡淡的香气却让人无法忽视。
特别是他们现在用着的依然是厚重床幔,偏偏这若有若无的香气却能穿透床幔,被叶娇闻到。
叶娇的第一反应是抓起自己的发丝闻了闻,感觉不大一样,而后就突然想起——
这个味道,叶娇其实十分熟悉。
她,曾经与这个香气相伴千年。
而能出现这种香味的,是一个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东西。
先是愣了一下神,而后叶娇突然护着肚子,手脚并用的从祁昀身上翻过去,小心翼翼的拉开床幔,穿上绣鞋下了床。
拿了一旁的衣衫披上,叶娇也顾不得这衣裳是不是自己的了,拢了拢就拉开了内室的房门走到了外屋。
而后,她就瞧见,在窗边,有月光透过窗棂,好似水银泻地,照亮了窗前摆着的一张方形壁桌。
壁桌上,摆着的便是叶娇无比宝贝的石芽草。
只是离得远,叶娇有些瞧不真切。
她缓步上前,等走到石芽草近前时,才看清楚,原本被层层绿叶包裹着的三个小果子,悄然的松开了叶子做成的衣衫,羞怯的露出了白嫩的果实。
此刻,三颗白虹果俏生生的挂在那里,幽香浓郁,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