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还好他机灵喔,也还好尹家人来告状了喔。
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这事儿该咋圆!
还有知府大人不愧是知府大人,竟然这么快就知晓张铁匠有问题,他也是才知道的咧!
高县令这头送走了知府衙门的人,那头又赶紧派人去找张铁牛和梁金城。
张铁牛在窑子里呆得爽歪歪,简直不知道外头变天了。
他还想着把衙门的活儿拿下来的没事儿呢,寻思着用一个徒弟去换一个衙门的活儿是真赚。
衙门的活儿先不说是不是挣钱,但衙门本身就是一面大旗,他家生意只要能跟衙门挂上钩,往后就能拉虎皮扯大旗……打着衙门的名号……那钱还能不好挣?
美滋滋啊。
张铁匠是哼着小曲儿回家的。
却不曾想刚进门就给埋伏在家里的捕快们给抓了。
张铁匠懵逼了,他不断地挣扎:“你们凭啥抓我?”
捕头冷笑道:“你干的混账事儿如今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了,告诉你吧,尹家人昨天就来击鼓鸣冤,你的闺女跟大徒弟都承认了,是你指使他们陷害尹有田,也是你亲自将尹有田的腿打断,并将之冻了一夜……”
“呸,他们在胡说八道,林爷,我是啥人您还能不知道。
这事儿我冤枉,明明是尹有田那小子偷看我闺女洗澡我才动手打他的,这事儿有人作证的!
林爷,您放了我,我这就去找证人。”
林捕头挥手让人将他带走:“我是奉大人之命来拿你,你是不是冤枉的等上了堂大人自有判断!”
张铁牛喊了一路的冤枉,但没人相信,反倒被人扔了一路的垃圾。
林捕头有先见之明离他挺远,负责缉拿他的两个捕快就遭殃了,被误伤的他们只能将怒气撒在张铁牛身上,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老大,咋整?张铁牛被抓了俺们那批兵器不得被耽误了么?”
“不会,他前儿传信儿说兵器都弄好了,咱们只用想办法见他一面,问问他东西在哪儿就成了。”过江龙张超道。
“娘的,这家伙这个时候犯事儿,真他娘的晦气!”跟在张超身旁的花臂男唾骂道,大冷的天儿他还光膀子,瞧着就是一股子浓浓的匪气。
“又不会耽误咱们的事儿,你嚷嚷啥,赶紧将衣裳穿起,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匪还是咋的?”张超嫌弃地看了眼汉子的花臂。
明明起鸡皮疙瘩了还硬绷,这儿又没漂亮姑娘他绷着给谁看啊?
“嘿嘿,老大,俺这不是怕咱们的事儿露了才这样的么,就俺这样的跳出去不动手也能吓死两个。”张家出事儿他们其实是害怕的,但是打听了一圈儿下来才知道张铁牛家到底干了啥蠢事儿。
跟他们没关系。
所以呢,两个匪的心又放肚子里了。
“别贫,赶紧穿好衣裳,咱们得想着赶紧将那批货弄出去。
张铁牛进了衙门终归不是好事儿。”
“怕啥,他敢秃噜个屁,他儿子还在俺们手上呢!”花臂汉子不以为然,但还是穿上了前胸袖口都发黑发亮的薄袄。
两人离开了茶楼不知去向。
这头高县令升堂,惊堂木一拍,将张铁匠关于尹家这头的罪名通通落实,然后当众宣布收监,同时判张铁匠赔偿尹家两百两银子,直接派人去抄家,然后抄回来银两当场赔付。
状纸上写的是一百两。
高县令故意判的是二百两。
为的就是有借口去抄张铁匠的家,银子数量大啊,你家拿不出现银他就抄去啊!
娘耶,这人跟悍匪有瓜葛,他得赶在知府衙门的人之前去抄家,万一抄到了有用的证据就是他的功劳!
关键是,要把他治下有人勾结悍匪这个事儿想办法变成好事儿,那就只有立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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