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推舟就不必了,将探查到的实证据交给焦定坤即可,多余的事儿一件都不许做,有的是人煽风点火!”萧轶的指尖不断地摩挲着杯沿,他的眸光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殿下。”欧阳长风应下。
“但布局之人依旧要下死力气去查,此人隐藏在后,连天灾都能算到,实在是心腹大患。”萧轶又道。
“可属下只查到太子这头的证据,旁的蛛丝马迹没找到半点。”欧阳长风道,他也不怕萧轶说他无能,讲道理,他都查不到的东西,就是缉事厂头子孙青来了也不一定能查到。
萧轶道:“尽力吧,此人若不能找出来,本皇子心不能安,并且不敢有半分多余的举动。”计划不能实施,谁知道他的举动是不是被人盯着呢。
“属下当竭尽全力!”欧阳长风也知道这事儿的严峻性,他上了八皇子的船,荣辱生死就跟八皇子捆绑在了一起。
“实在找不到突破口,可以从镇国公府的这条线去查一查。照理说两家人抱错的姑娘已经重新归位,不管尹家这个是真是假,真的国公府已经找回去了,他们跟尹家就再无瓜葛。
可偏生,意图灭尹家,灭槐树村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还牵扯上了国公府。
尹家有什么是国公府所看重的,有什么值得国公府费劲心力也要将其抹杀掉的价值?
而且,杀人的法子有很多,派杀手,下毒……不管是哪一种就比让军队趁着灾荒来鼻梁为匪,再杀匪领功的法子来得简单干净。
国公府为什么要选最笨,也最容易留下蛛丝马迹的法子?
还是说,背后的人连镇国公府一起算计在内……”萧轶缓缓地跟欧阳长风说着自己的分析,欧阳长风听得很是认真,不时地点头。
朝堂,诸位王爷皇子间的争斗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激烈了。
如今皇帝陛下正春秋鼎盛,争斗都如此激烈残酷,再等个十年二十年皇帝老弱的时候……搞不好弑君父的事儿都能干出来。
天家无亲情,这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殿下,会不会是齐王?这次来麟州府,就连太子殿下都请缨了……唯独齐王没站出来过,他有避嫌的嫌疑。”欧阳长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萧轶凝神片刻便道:“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况且本皇子的几个兄长都不傻,他们争或者不争都是有自己的盘算和计划。
不过,多找些人盯着齐王府也是没错的。”
说完,萧轶缓缓地掀开眼皮,他的眼神落到欧阳长风身上良久才问他:“你与槐树村的尹桃相识有一年了吧?”
问题忽然跳到了尹桃身上,欧阳长风心里顿时一紧,这是萧轶惯来的手法,总是会在说一件事的时候冷不丁地跳到另外一件事情上。
这种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来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就回答出心底的想法。
萧轶很少跟他说话的时候用这招,一旦他用了,就说明在某件事情上萧轶对他存疑。
欧阳长风立刻答道:“回殿下的话,差不多有一年了。”他不敢有半分的迟疑,他的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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