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
与此同时,许二嫂和许三嫂正坐在许三嫂的屋子里琢磨着给福宝和禄宝送点小玩意儿,听着院子里的动静也跟着走了出来。
明显感觉到极大危机感的许大嫂张张嘴,很想阻止程锦月开口,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首先,因为我家夫君考中举人,明年二月就会参加会试。是以这次离开许家村以后,我们一家都会搬去帝都皇城。而三丫,也会一同前去。”程锦月没有看许大嫂,视线始终紧紧盯着许大丫,慢条斯理的说道,“换而言之,从今往后三丫就会是身在帝都皇城的金贵人儿,再不会回来许家村辛辛苦苦的操持着家里的大大小小活计、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干着地里的农活度日。哪怕有一日她真的回来许家村,也肯定是穿着光鲜亮丽、体体面面的回来探亲,住上三两日就会飘然离去,仅此而已。”
许大丫的面色白了白,双手无意识的抓住了身上的旧衣。
“三丫而今在许记布庄做的很好。她的一手绣活已经活灵活现,有不少客人都很喜欢她的绣活,甚至点名要她帮忙绣花色。也就是说,即便有朝一日她不愿意在许记布庄干了,想要换一家布庄,更甚至是自己开一家布庄当老板,都有她的底气。大丫,你听得懂我话里的意思吗?你和三丫之间的差距,已经被拉的很开,而且是你拍马不及,再也赶不上的。”程锦月当然也不想许大丫嫁去许大嫂的娘家。
先不说许大嫂娘家人的人品皆不怎么样,单从方才许大嫂说的那些言语就不难看出,在迎娶许大丫这件事上,许大嫂娘家的姿态很高,着实让人反感和厌恶。
“我……”许大丫很想辩解,她不在意这些。可是她心里隐隐有道声音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程锦月说的都是事实,她很有可能至此就会万劫不复了。
“接着,我就来说说我对三丫未来夫家的要求。”程锦月说到这里,很认真的顿了顿,加重语气道,“听清楚了,是要求,不是期许,也不是奢望。在没有达到我的这些要求之前,哪怕要我一辈子养着三丫都可以,三丫根本无需急着嫁人。”
“什……什么要求?”程锦月的语气尤为郑重其事,许大丫很想捂着耳朵不再接着往下听。可事实上,她本能的就接了程锦月的话,声音控制不住就发起了颤抖。
“第一点,必须至少是秀才。虽然并非每一位读书人都是值得托付终身的正人君子,可读书可以明智、可以知理,最起码还能认个字、读个书信。而且以我家夫君如今已然是举人老爷的身份,侄女婿唯有是读书人,才能更方便沟通和说话。否则日后连一句诗词都听不懂,还怎么考验那人是否有真才实学,又如何确定那人会有大出息?”程锦月当然是故意这样说的。
倘若真有那么一日三丫喜欢上一个人,只要对方人品靠得住,哪怕那个人不是读书人,一个大字也不认识,程锦月也不会拦着的。
说到底,这些要求只是程锦月单方面的,并未事先跟三丫探讨过,也没有商量过,根本做不得数。
不过,如若三丫没有遇上她的心上人,反而让程锦月来帮她挑选亲事,程锦月的要求就不会放低了。
“秀才?”许大丫喃喃出声,算不得反问,更像是自问。
“第二点,即便不能在帝都皇城安家,也至少得在豫州府有一处宅院。如若成亲以后,只是小两口单独住,宅院不需要太大,有三四间厢房就足够。毕竟以后生了孩子需得预留屋子,家里偶尔来了客人也能腾出一两间屋子可以住得下。”程锦月说着就勾起嘴角,脸上的笑容尤为真诚,“当然了,要是三丫嫁过去是跟婆家人一起住,那么家里的宅院必须有一进以上。婆家人住一进,三丫小两口住二进。此外,一进和二进都得有下人。一进的下人不归我们许家管,但是二进至少得有两个下人,一个洗衣做饭,一个劈柴看院。总不能指望三丫去伺候一大家子吃喝,还做家务活的。”
许大丫已经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看着程锦月,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出神的状态。
“大丫!你别听她胡说八道!都是假的!不可能!”程锦月说的日子,别说许大丫了,连许大嫂都心动不已。
也正是因为许大嫂心动了,她才免不了的惊慌,急急忙忙拉住许大丫的胳膊,大声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