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两大邪道高手鳞纹和浮屠先后身死,而杀死两人的竟然是四个从头到尾都在江湖无甚名声,甚至一点不起眼的年轻人。但他们所用的手法和玄功,都是闻所未闻,功力之强,让人瞠目结舌。
更匪夷所思的是,在见证了起蚩极的强大后,那最初始一剑震退了魔剑剑姬鳞纹,救下了李家二小姐的书童,踏前一步,向着眼下已经掌控全场的起蚩极,一拳而去。
起蚩极似乎感知到了些什么危机,目光震怒,黑袍旋起,四周顿时产生了吸攫感,无数气机都朝他奔涌,极度狂猛的力量正向他汇集。
一瞬间,所有人的耳目好像都被黑暗给封闭了,只看到他在半空,好似化身魔神。
正是不可一世的邪道魔功天魔解体大法,攀升到了巅峰状态。
无论是此时正道两位门主的李秋意还是枫子阳,乃至于在场的武林中人,都有一种身处飓风中,身体被吸引向对方,自身不受控制,同时莫可匹敌的观感。
杨晟迎了上去。
他那一拳路线上的怪僧毬桑,原本还想出手拦截,结果心头剧震,仿佛自己正面临着一座压来的断龙石,他生出生死一线的警兆,没有犹豫的赤足点地,身体灵活至极的翻滚,末了还不保险,连续再翻滚规避。
与此同时,起蚩极高高跃起,迎向杨晟拳面。
所有人见到的,就是起蚩极从黑袍贯出的一脚,踏上杨晟拳头的那一刻。
荡涤的气浪,从那个交点无声散开。
然后那个瞬间,起蚩极黑袍诡异的向后撕扯分裂,楼船中廷的飞庐穹顶,辟啦啦轰然断裂,抬起上升,构件物不断飞溅分解。
所有人感觉头顶豁然一空。
楼船中廷飞庐的天顶,整个都不见了。
映入眼帘的是清朗夜空和无数繁星。
还有绝对是焦点的,半空中的起蚩极。
他此时正在巨大的冲力下身体浮空,嘴角溢出鲜血,眼睛里的阴翳和残忍已经换上了某种程度的震惊。
他身后更高处,是不断崩解的,只能勉强分辨出原楼船楼顶的物件。
船舱内细木绢纱和松子油制成营造出辉煌氛围的壁挂灯半数被吹折,有的引燃了壁面,眼前随处可见在空气中浮游炸飞的木屑碎片,还有那些在狂风中如一条条旋龙般的火焰。
就是所有人凝滞的目光所看到的一切。
……
面对此时头顶已经没了的甲板上,从地上起身的修远对那边同样才爬起来的玄睿道,“这就是你说的……杨晟的突破?”
玄睿点头,“赵子恒就是这么败的。”
修远看着天空,道,“一个月前他要是这么和我切磋……挨上这一拳,我可能会死。”
青荷拍拍身上的木屑尘渣,道,“我可能会押他一百丸!要不然现在就打赌……我赌杨晟赢。”
“废话!”旁边两个人都有些抓狂,“他输了我们有命拿钱吗!?”
……
一旁的李秋意和枫子阳,终于明白南林镇当初那个一招击杀乔布衣和左护法黎问天,暗中出手帮助他们的高人,究竟身在何处。
也明白了他们晚上对着清风明月喊“前辈!”,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应。
大宁当朝右相许介一家,和在场的不少江左道名士与赴宴官员,在马亦农所留下飞燕骑的护送下靠边,尽管尚未完全脱离危险,此时也来得及叹为观止,今时今日,他们大概都经历了人生中最凶险,却又最惊奇的一幕。
许山山望着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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