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小人一般见识了。”林晓攸瞪着他,怪声怪气的说道。
“没诚意。”夏侯熠辰侧过头,抬脚要走。
林晓攸一把拉住他,“哎,你给不给?”
“又想威胁我。”夏侯熠辰笑意宛然,猛的面色一变,“不给。”
“好,算你狠。”林晓攸不甘心的松开手,忽然目光望着他身后笑吟吟的说道:“东凡?”
夏侯熠辰下意识的转身,林晓攸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信抢了过来。得意洋洋的笑道:“不给,我也拿到了。”
夏侯熠辰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而且还是这种低级陷阱。他习武之人,真若有人靠近又怎么会不知道,刚刚顾着跟林晓攸说话,一时没察觉竟然被她忽悠过去。笨蛋也有不笨的时候,他看着林晓攸,目光荡漾着无可奈何的苦笑。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她能算计他了,因为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这般没有防备。
“哎呀。”林晓攸读者信惊呼出声,随即喜悦的笑容在脸上绽开。
“信中说什么了?”看她笑的那般高兴,夏侯熠辰好奇的问道。
林晓攸把信递给他,“若瑶姐姐和冷大哥还有两个月要成亲了,真是太好了。”
这小子,总算知道收心了,夏侯熠辰嘴角轻扬,看着信哼笑道:“还敢问本王要贺礼,活得不耐烦了。”说话间,手中的信瞬间化为粉末飘散开去。
林晓攸高兴之余又有些愁然,“哎,我该送他们什么礼物呢?”
夏侯熠辰撇她一眼,“放心,既然敢开口要礼物,本王一定会准备一份大礼,成全他们。”凤眼划过一丝狡黠的神色,贼兮兮的笑容,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对了,你不是说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那坏消息又是什么呢?”
见林晓攸发问,夏侯熠辰暗暗有些高兴,可见小笨蛋还是知道关心他的。“我要出去几日,府中事务有苏侧妃打理,你自己好之为之吧。别到时候还没等我回来,就被她们吃得骨头都不剩,那我就管不着了。”
“就这?”林晓攸不相信的问道。
夏侯熠辰面色平静的点点头,心头却有些期待,知道他要走她是不是也该表现表现自己的关心和担忧。
哪知,林晓攸忽然笑出声,“这哪是什么坏消息,明明是好消息啊。”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笨蛋。”夏侯熠辰磨牙道。险些被林晓攸的反应给气晕。“早知道林府庄上派去给吴氏通风报信的人,本王就不该阻拦。这下好了,忙帮过了某人就开始过河拆桥,没良心。”
林晓攸眼珠一转,假装没听到他说的话,歪着头茫然笑道:“啊,王爷在说什么?什么没良心啊?我只知道做人要大度,不可以斤斤计较,不然会被唾弃的。尤其是像王爷这样身居高位的人,若是因此坏了自己的名誉,那就得不偿失了。”边说边点头,一脸认真的模样,好像真是如她所言那般。
大度?就是说他小气了。夏侯熠辰双眸慢慢眯了起来,危险的光忙闪烁其中。好你个林晓攸,走着瞧。
林府的庄子上,清新的空气混合着花草和泥土的味道,显得格外怡人。平日主人难得来往,这次林澜海出府休养,庄上的管事下人自然是极尽打点服侍。
太医每日定时给林澜海诊脉,开些滋补养生的方子助他调养。而白容休息几日,她的气色又恢复之前明艳动人的模样。知道林澜海身体抱恙,她积极的照顾他,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更是每天变着花样的给他做饭炖汤,凡事亲力亲为照顾的无微不至,美名其曰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不时在眼前晃来晃去,林澜海起先激动的心情化成了欣慰,安心享受着白容的服侍,那种美好的感觉就像回到从前。一来二去两人心头异样的情愫开始滋生,但林澜海没有开口,白容自然不会傻得主动去揭穿那层窗户纸。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林澜海早晚要回去的,若是他一直不开口,那她该以怎样的理由留在他身边。
白容在院子里研磨服侍着林澜海写字,见他一副聚精会神得模样,眉目间增添了一份儒雅内敛,别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不由在心里盘算要怎样才能在他身边争取自己的一席之地。
林澜海平心静气,捋起衣袖运笔如飞,很快就写完一张纸,当落下最后一笔时,他提着笔看了看自己的字,抬头问道:“如何?”
白容回过神,被那双深情的眸子凝视得不由心跳加速,认真笑道:“老爷的字苍劲有力,风骨内蕴,有一种大气洒脱之态。”
“哦,你能看懂?”林澜海顿时来了兴致,赞赏的望向她。
“以前学过一点,不过皮毛罢了,哪敢在老爷面前卖弄。”白容淡然的笑了笑。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显山露水,该在什么时候收敛锋芒,把秀外慧中的自然之色拿捏的恰到好处。既展示了自己,也以自己衬托了林澜海。
林澜海开怀笑道:“没关系,你若有心想学,以后我可以教你。写字也是一门学问,并非一朝一夕就会有成。”
以后?白容敏锐的捕捉到自己所想要的关键词,羞涩的笑了笑。虽然林澜海没有确定回林府的日子具体是哪一天,但她的身份只要一天没确定,她的以后就一天没着落。看来,得下一挤猛药才行。
管家在院外,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小动作,心头那是一个愁。才没几天,两人已经如胶似漆了,在这般下去可就糟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他都派了三个人回去禀报消息,夫人那边不仅没动静,甚至连个回话都没有,真是让他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