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元祺激动地颤抖着,眼泪顿时就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
陈旺荣知道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便是沉默不语地朝着他点点头。
郎元祺这下彻底地大哭了起来。
“别说话了,你现在保命要紧!”陈旺荣马上安慰郎元祺。
郎元祺却是一声冷笑:“我都这样了,还要这条命干什么用?你要是看在我与你父亲相识多年的情分上,就该给我一个了断!”
“这是可惜了,如今你也身陷囹圄,我却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郎元祺浑身颤抖地抽泣着,显得非常绝望。
陈旺荣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丝怜悯,沉声问道:“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把你抓起来,跟我父亲有没有关系?”
陈旺荣知道,陈旺荣父母的死背后一定藏着巨大的阴谋,这背后幕后黑手,对于他和陈安荣以后的人生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郎元祺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你父亲生前喜欢收集各种古董法器,所以江湖中一直有传言说你父亲将那些宝藏法器都沉入了大海,所以他死后便有很多人想要打听宝藏沉没的位置,好从中捞一笔。”
陈旺荣有些惊讶,他以前只知道陈家有钱,陈南行夫妻两人没死之前,陈家更是上京最富有的几个大家族之一。
但是他不知道,陈南行这个人还有收集古董法器的癖好。
这一点倒是有点像前世的自己啊。
既然如此,郎元祺就更不能死了。
不管宝藏这东西有没有,从他宁死不屈,被折磨成各个样子都没有透露一点信息,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我刚才给你吃的丹药,可以解掉你身上的大部分毒,让你少一些痛苦。”
陈旺荣这样一说,郎元祺才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痛苦好像真的减轻了不少。
因为长期承受着那样剧烈的痛苦,如今恢复到正常的程度,对他来说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了。
就像是你吃了一个很辣的辣椒,再去吃不太辣的辣椒,就完全感觉不到味道一般。
郎元祺现在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轻松舒服。
“对了,你不是个傻子么?怎么还会治病?”
郎元祺是认识陈旺荣的,只是他没想到陈旺荣竟然不傻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陈旺荣说着又刺破手指,如法炮制了一个小纸人,用自己的血在他的脸上画了起来。
只是跟上次不同,这一次他画上了耳朵和嘴巴。
将纸人放出,沿着刚才相反的方向,要经过另外三个地牢的门口,转个弯之后就能到达祭坛。
郎元祺看着陈旺荣做这一切,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感觉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经过这些非人的折磨都没死,现在却是险些被一个行走的纸人给吓死。
这特么也太诡异了。
面对郎元祺的惊讶,陈旺荣并没有当回事,而是盘腿坐下,闭上双眼,凝神静气地让自己感官随着纸人一起行动起来。
旁边的另外三个地牢里,只有一个地牢里面有人,而且根据模糊的身形判断,应该是个女人。
陈旺荣虽然心中惊讶,却并没有丝毫的停留,而是继续往前走,直到来到了那个神坛的面前,小纸人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这一次,神坛上面的生肉和死老鼠都少了很多。
陈旺荣用心地听着,许久之后,神坛上那个黑漆漆的洞口终于传出了几声响动。
咕咕……
像是一只鸽子的叫声。
但是鸽子不可能以吃肉为生,食量还这么大。
呜呜呜呜……
这一次又像是小孩子的哭声。
陈旺荣继续仔细地听着。
汪汪汪……
这次竟然又像是狗叫……
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声音还有点像蛙鸣和猫叫的混合体。
陈旺荣仔细地思索着,甚至怀疑那里面不止一种动物。
但是,能够用来镇守禁制的动物,无非就是那几种:黑猫土狗等家养动物,毒蛇蜘蛛黄鼠狼等等这些野物,还有大蝙蝠、猫头鹰这些东西也有可能,但在东方非常少见,西方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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