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寅槐看着李铭赫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逼。
李铭赫觉得自己的主意并没有问题,实在是想不通到底哪里触犯了这个老爷子的眉头。
他知道自己岳父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看着陈家成为龙国第一大家族,自己的建议无疑是提供了一个走捷径的法子。
怎么这老爷子会这么生气。
“还不快滚!”
见李铭赫还呆愣在原地,陈寅槐将手中的两个白玉核桃朝着地上狠狠一砸,暴喝道。
这一下李铭赫不敢再逗留,急急忙忙地躲过老爷子砸过来的核桃,转身就跑了出去。
在他出去不久,陈靖峰站出来说道:“既然我们已经选定了安荣作为陈家的继承人,那就不能让陈北衫这小子壮大起来,这两兄弟若是争斗起来,整个陈家都会不得安宁!”
陈寅槐微微颔首,陈靖峰说的话正合他意。
只是他的心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
当初陈南行夫妻死的时候,陈北衫已经有了记忆,他若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对陈家怀恨在心,那可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如今涂育明和轩辕朔都站在了陈北衫那一边,若是他有心想要夺走陈家的一切,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小子,不能留了!
陈寅槐想起当年自己与陈南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一个阴狠的表情,心中也下定了决心。
“一步错,步步错,当年就不应该留下那个野种!如今他翅膀硬了,对付起来就难了!”
陈寅槐满脸悔恨。
当年派去的杀手将陈旺荣推下山崖,这件事情本来做得滴水不漏,可是谁也没想到,那小子命这么大,竟然没有死。
本来陈寅槐已经决定再次派人去解决,却发现那小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傻子。
陈寅槐悔不当初,只怪当时竟然动了恻隐之心,没有要了那小傻子的命。
一想到这里,陈寅槐就气得头晕脑胀,脑中不断浮现出陈南行和陈北杉那父子俩的脸。
嘭……
陈寅槐一拳砸在身边的花梨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吓得房间里的几人皆是噤若寒蝉。
“当年的事情大家都清楚,陈旺荣这小子和陈南行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白眼狼,都是睚眦必报的家伙,若是让他壮大起来,那到我们陈家来清算旧账,是迟早的事情!”
李铭赫一走,这里就没了外人,对于陈寅槐为什么如此痛恨陈北杉这件事,他们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陈寅槐在陈南行很小的时候就把他们母女抛弃,另外成家,还生了两儿一女,也就是眼前的陈世瑾和陈靖峰两兄弟,以及李铭赫的老婆陈诗韵。
在陈寅槐的眼中,陈南行这孩子从小就是个一头狼。
十几岁就在江湖上创出了名头,二十岁便已经结交了各方大人物,在上京混得风生水起名利双收。
待到龙国改朝换代,陈南行突然就成了龙国的第一功臣名将,四大战神之首,除此之外他积攒的财富更是让人无法想象。
恰好那时候陈寅槐的生意破产,听到陈南行混得这么好,便是带着一家老小到上京投奔他。
陈寅槐本以为只要自己好好地道个歉,说些软话,陈南行就会原谅他,依旧认他这个父亲。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做小伏低地说了许多认错的话,换来的却是陈南行打发叫花子一般的驱逐。
当时陈南行只给了他一套城郊的小院,就想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母亲就是他间接害死的,有生之年绝不原谅他。
那些灰暗的日子,如今想起来,依旧让陈寅槐难以释怀。
对比陈南行两口子在上京的风光无限,他们一家子住在城郊的小院子里,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寒酸,连蔬菜都只能自己种。
不过恶有恶报,报应来得很快,陈南行两口子没风光几年,就出意外骤然离世了,现场那叫一个惨烈,连尸首都找不到。
因为没有留下任何的遗嘱,陈北杉和陈安荣又太过年幼,陈南行的遗产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陈寅槐的手中。
虽然在以后的几年里,陈家一日不如一日,渐渐从上京第一家族,没落到了百名开外,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陈家如今的这些产业也足够几代人的吃喝了。
只是陈寅槐的心中一直有一道坎。
让陈家再次成为上京第一世家,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那小子,不能留了!从资料上看,他似乎在武道上也有些实力,暗杀恐怕难以成功,你们快想想,还有什么法子能够让他身败名裂!”
陈寅槐这么一问,众人皆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很快,陈世瑾就恍然大悟:“父亲,陈家在明面上肯定不能跟他作对,所以我们只能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这几个字一出口,陈寅槐马上就来了兴趣。
“老大,你快说说,怎么个借刀杀人法?”
在陈寅槐的心中,陈南行这个大儿子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般,眼前的两个儿子,才是自己的大儿子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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