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了叔,您一定会有办法的。”生产队长攥紧他的手,再一次哀求道。
他们生产队真的不能没有牛!
“队长,我是真的能力看不出这牛到底生了什么病,你们啊还是尽快再买一只吧。”兽医满脸无奈和为难,掰开他的手拎着药箱子便匆匆离开。
“再买一只?”生产队长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眼泪都掉下来了:“你这说的容易,可你这让我去哪买?”
这牛繁殖慢,本就是稀罕之物,贵不贵就先不说了,光买就很难买到。
更何况,就算有幸买到了,那也是小牛或者快不行的老牛,不然有哪个大队会卖青壮年的牛。
“队长,我有办法能医治好老牛。”这时候,宁富贵稚嫩且坚定的声音传了过来,眼神中透着精光。
生产队长一听有人来,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这才转过身看他。
“怎么是你这小子?”等看到是宁富贵后,生产队长原本腾起希望的眼角一下子熄灭了,面色绷了绷:“你一个小孩能医治个什么,一边玩去。”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过身重新蹲在老牛的面前,伸出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它的脑袋,目光温柔的能掐出水,与方才对待宁富贵的态度截然不同。
宁富贵面色沉了沉,垂在腿侧的双拳忍不住攥紧。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比不上一头牲口?
“老家伙啊,你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咋连兽医都拿你没办法呢!”生产队长自言自语的顺着老牛的皮毛,眼角发颤,泪意再一次涌了上来。
这牛已经在他们生产队十来年了,早就变得像他的朋友了,他自然舍不得它。
宁富贵强忍着自己还不如一头牛的憋屈,深吸一口气,继续走上前劝说:“队长,既然兽医都没办法医救这头牛了,也就是说现在等待它的只能是死路一条,那么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来试一试呢?”
“我真的能救好它的!”为了让生产队长能信服他,宁富贵又补充了一句。
他这次可没吹牛,是真的能救好。
曾经,就是在这一天里,生产队的老牛就生了这样的病,然后是宁芝那死丫头误打误撞为了它一记草药后,那老牛的病才好。
由于当时实在是太惊讶了,所以他早就把那位草药紧紧记在脑海中了。
因此在听说老牛病了的时候,他撂下饭碗就赶紧去山里采了这种草药,匆匆赶到牛棚里。
“队长,我保证只要牛吃了我手中的草药后,它立马就能好起来。”宁富贵举起手中嫩绿色的草药,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之所以这么想把老牛医治好,倒不是为了生产队,而是为了他自己。
想想看,如果他能把这头牛给救回来的话,那么他就能挽回之前当众检讨所丢的脸了。
等以后谁再看到他们老宁家的时候,谁不会感叹一句:瞧瞧,就是他家把队里的牛给救好了。
而且看在牛被他治好的份上,想来大队也会再次借钱给他家,这样他爹就能医治摔伤的胳膊和腿了。
真是一举多得好事!
宁富贵美滋滋的幻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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