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浓浓的怀旧的意味。
她也想起那些日子,心中却是多味参杂,“难道你现在不快乐吗?”
他伸手揽住她肩膀,热热的呼吸擦过她耳朵,“快乐,有你陪着我,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
辛绾愣愣地看着他,尚未走远的小店里延伸出来的光尽数散落他眼中。
“看什么?看我好看么?”他的额头抵着她的。
她微微退开了些,“看你的眼睛。”
“我眼睛怎么了?”他笑了笑。
她瞟了他一眼,边准备上车边说,“看你眼瞎。”
“……”他可不是眼瞎么?这么好的绾绾……
“你开车还是我开车?”她回头问他。
他委委屈屈的,“我瞎怎么开?”
辛绾噗嗤一笑,上了驾驶室。
一路,粟融珵没有再发现异状。
回到粟家,偌大的宅子空无一人的错觉,其实是每个人都回了自己屋子。
这种感觉很奇怪,分明似锦繁华,人丁兴旺,但每次走进来,都让人觉得空旷幽深。大约,是她的错觉吧?
粟融珵提着驴打滚去找粟融星,辛绾原本想先回房的,却那么巧的,粟融珵这会儿出来了,在走廊遇个正着。
“融星啊,正好,给你带了驴打滚,你小时候喜欢吃的。”粟融珵知晓她的敏感,索性不说是嫂子买的,因为他太明白,就算说了也得不到他妹妹感激的,只怕还有奚落。
只是,他不说,粟融星也是要奚落的,先是看着他们相牵的手,视线再落在驴打滚上,冷哼了一声,“你们吃不完打包回来喂狗的吗?”
“融星你……”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粟融珵无条件容忍的女人,除了辛绾,就只有这个妹妹了,他压住心里的不愉,“特意给你买的,你小时候不是喜欢吃吗?”
“我小时候?我小时候还有妈妈疼你,你能把妈妈买回来给我?”粟融星从他俩身边走过,一把抢过驴打滚,快步下楼,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谁还吃这玩意儿啊,土!”
粟融珵要下去说她,被辛绾拉住。
“小时候我家养过几只鸡,其中一只黄黄的,毛茸茸,最可爱,你们都喜欢把它抓起来玩,它那么弱小又无助,被你们抓住只能张牙舞爪吱吱乱叫。”辛绾道,“越是内心脆弱的人,越喜欢用钢牙铁齿武装自己。你以后还是多关心为主。”
粟融珵闷闷的,过了一会儿问,“后来那只鸡呢?”
“奶奶说,常常抓着它玩不好,容易把它玩死,后来你们就没抓了。”辛绾看了看他,“再后来,它跟它的伙伴一起长大,长成了一只大母鸡,下了鸡蛋,奶奶收起来,给你们做鸡蛋糕吃,你和桑子吃得最多。”也不怕中毒了!
粟融珵忍不住喷笑,“怎么我在你家的事都和吃有关?”
她哼哼,可不是吗?不然怎么和桑子一起长成了小胖子?
粟融珵说的找一处古玩字画聚集地的门面做店面,没几天还真给他找着了,兴冲冲地带她去看,这本是件好事,可是,她却被他逼得穿上了那件粉色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