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净亭进店后就没跟粟振他们一道了,和孟桑子等人混到了一处,和他们说花青堂的不容易,似乎老怀大慰,“花青堂能有今天,老爷子泉下有知,也可放心了。”
孟桑子耿直地道,“辛叔叔,花青堂能有今天也是妞妞的功劳啊!”
“……”辛净亭愣了一下,点点头,“是……的确是……”
孟桑子暗暗想,您老把商标卖了的事,我们可还记着呢!
不过,辛净亭自己好像把这事儿给忘了,又给几个年轻人说起来花青堂的古来,他年轻时候如何为了花青堂倾心倾力,反正那时候还没他们几个年轻人呢,任他说呗。
粟振只在这待了一小会儿,给儿媳妇撑个场面就和几个同辈人走了,辛净亭也跟着走了,但粟振带来的一波人里却还有好几个年轻人留下来了,都是叔伯们的孩子,跟粟融珵同龄,这会儿便凑在一堆看墙上的画。
其中有个女孩,是靠粟融珵最近的,听粟融珵讲画的时候听得最认真。
“那女孩儿是谁?”艾箐已经注意到了,小声问施兰舟。
施兰舟还在为她刚才乱说话而不悦,但又不好在大家面前下她面子,闷了一会儿,“骆毓书。”
艾箐就啧啧赞叹起来,“真美啊!这才是大家闺秀吧?气质也好。话说,跟粟融珵这么站一块儿,还真……”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对,及时闭了嘴,但在座的谁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其他几个就不说,施兰舟的脸色就十分不好看了,当即站了起来,“桑子,我想起来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再多留一会儿吧。”
说完拉着艾箐就往外走,都没跟辛绾告辞。
几乎是把艾箐塞进车里去的。
“你干嘛呀?”艾箐还十分不耐烦。
施兰舟憋了一肚子火,直接喝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什么意思?我实话实说而已。”艾箐也满脸不满。
“实话实说?实话实说告诉人我们买的礼物很贵?实话实说能说粟融珵跟别的女人配?你这实话未免也太不过脑子了吧?”
“我不过脑子?”艾箐冷笑,“到底是谁不过脑子?孟桑子的图书就火热了不到一个月,这几个月里订阅量天天掉,几乎掉到零了,赔得一塌糊涂,你说谁不过脑子?他一个人的梦想,绑架所有人的投资?你说谁不过脑子?”
施兰舟缓缓点头,“原来症结在这里,所以你今天是故意找茬是吗?”
“是!我就是故意的!你带着团队拼命赚钱,那俩合伙人拼命亏钱,你还说结婚?你现在拿什么结婚?你有钱结婚吗?都到这个地步了,给我买辆车一直说没钱没钱,节省节省,现在呢,一副绣品花掉上万?这时候你不说省钱了?我就是不如妞妞值钱是吗?”艾箐也是急怒。
施兰舟突然觉得很疲惫,好像自从回国以后,就陷入这样疲惫的状态,而且一日比一日更盛。
他闭了闭眼睛,眼神突然无比清冷,“是,我没钱,也娶不起你了,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