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融珵以为她就是累着了,也不打扰她,自己默默开着车,载她回家。
到家后,辛绾利落地下了车,也不等他,自己先进屋回了房间。
粟融珵原本要牵她手的,手伸出去,捞了个空,他哭笑不得,“媳妇儿,你这是怎么了?”
快进房间的时候,粟融珵电话响了,他看见辛绾进了衣帽间,一边跟进去,一边接电话,“喂?请问您哪位?骆毓书?丢了手链?哦,行,明天我到店里找找吧,好,再见……”
他话没说完,辛绾抱着衣服从他面前绷着脸走过。
他一把抓住她手腕,笑问,“你这是怎么了?好歹告诉我一声啊?就算是法官宣判,也得判个罪名才入刑吧?”
“没事。”辛绾淡淡地道。
“你这叫没事?我们第一天认识?”
辛绾吐了口气,“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了?没关系你能给我脸色看?来来来。”他把她拉到桌旁,“小时候我犯个什么错呢,你总会让我把下次不怎样怎样之类的句子写个几百一千遍的,现在你说,我来写。”
她扭过脸,“真不关你事,我生我自己气。”
“那更不行了!”他双手握住她腰,“你说说是为啥?”
她没吭声。
“不说是不是?是不是?”他忽而开始呵她的痒。
她最初还躲闪着,最后实在受不住,长发散乱,身体发软,被他抱在怀里。
“说不说了?”他还威胁她。
她捋了捋头发,低头很小声很小声的,“让你招待客人,你一下午都……”
“都什么?”他追问着,却突然明白过来,失笑,“你不是……在吃醋吧?”
“……”她一向镇定,却也急得从他怀里起来,往浴室跑,“没有!”
他跟着追上去,再次拉住她,“还说没有?”
辛绾镇定了一会儿,强调,“我真的没有。”
他还是解释给她听,“今年开始管老头公司的事,跟那帮子弟多了很多来往,我一下午是跟那一帮人在一起,不是单独跟她一个。”
辛绾默不吭声。
“不信?”
辛绾摇摇头。她怎么会不信呢?她不会怀疑他的忠诚度,但是,今天这一丝儿烦躁的情绪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骆毓书。
她偶尔从那群人身边走过时,听得那些人中有人在说,当初他家和骆家是有过联姻打算的,还说什么骆毓书除却巫山不是云,见过他就看不上别的男人了。
她知道这些人的社交里总有各种各样的荤段子玩笑,这样的已经算清水了,她也绝对信任粟融珵,可莫名的,见他明明在别人开了这样的玩笑后还一直和骆毓书在一起,甚至还给骆毓书端吃的,她心里居然就犯了酸。
她不喜欢自己泛酸。
泛酸就代表在乎了。
她不想这样,所以,她真的是生自己的气吧?她希望自己一直是镇定自若一丝不乱的状态。
现在人刚到家,电话又追来了……
算了,她真是自寻烦恼。
他却忽然把她抱了起来,还在那笑,“谢天谢地,我真要谢谢骆毓书。”
“……”她愣在那里,谢骆毓书?
“没有她膈应你一下,我都不知道你在乎我,原来你也会吃醋,你也是在乎我的!我们俩,不止我一个人总在呷干醋,和熊大奇抢你,和蒋冉抢你,和……”柳乘飞的名字他就不说了。
“谁吃醋了?我没有!”她赶紧否认,还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你继续给骆毓书打电话去!”还跟这个抢跟那个抢,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他笑,看着她急慌慌进了浴室。
他又不是孟桑子,他傻啊,再给骆毓书打电话,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不过,真好是不是?婚姻里的两个人如果没有独占欲望,这婚姻就不真切了,他还以为,他永远也等不到妞妞在乎他为他吃醋的一天,还好,他等得时间并没有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