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叫着他的名字:哭包,哭包……
他知道是她,没认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叫他哭包!他只是一个人的哭包!
可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身影却越飘越远,他去抓,分明手指都挨到她的衣服了,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抓住。
她的声音也越来越缥缈,“哭包,再见,哭包,再见……”
又是一道闪电劈开黑夜和雨幕,雪亮的光一闪,她无影无踪,唯有悠悠的声音,仍然在飘荡:哭包,再见……
“妞妞……”剧痛剖裂他胸口,他在密林里她消失的方向狂奔,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妞妞——妞妞——”
施兰舟破门而入,椅子上这个人在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妞妞……
“珵珵!珵珵你醒醒!醒醒!”他用力摇着这个人。
粟融珵恍恍惚惚的,不知自己是早梦里还是现实,青肿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的一切模糊的看不清。
“珵珵!是我!你做梦了!”施兰舟扯了张纸,给他擦眼周脸上的泪。
“妞妞……”他想起梦里那一幕,还是心痛得难受,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深深剜去心口上那一块软肉。
“妞妞出远门了,去看矿了,很快就会回来。”施兰舟还得安慰他。
粟融珵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不安,他挥开施兰舟的手,开始给熊大奇打电话,但是电话无法接通……
他不甘心,一直打,里面重复的电脑女音让他心烦意乱,又一次没接通后,他狂躁地摔了手机,揪着头发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珵珵……”
施兰舟一句话还没说出来,粟融珵又捡起了手机,一看没有摔坏,立刻开始看机票。
施兰舟看见他的手机界面,诧异,“你要去哪里?”
“找妞妞!”
“你疯了吧?你上哪找去?妞妞这回都不是去那个谁熊大奇老家。”
“我没疯!”他果断定了最快的一趟航班,“我有强烈的预感,妞妞出事了。”
“你只是做梦……”
“是!是梦!可也不仅仅是梦!我上一次做这样的梦!有这样强烈的心慌!还是我妈去世前!这是感应!不是梦!”他订了票,拔腿就往外跑。
“你等等,你这样,你得换套衣服啊,收拾一下!”施兰舟追着道。
粟融珵低头看看自己,还穿着挨打时那身衣服,上衣裤子都是血……
可他现在也没衣服换啊!
他回头,看见施兰舟一身清爽干净站在他办公室里。
他冲进去就开始扒施兰舟衣服。
“喂……”施兰舟都没法阻止。
瞬间,施兰舟上上下下被扒了个精光。
门是敞着的,员工们都低着头,眼睛的余光却盯着办公室里面,这……大BOSS和二BOSS……
无数个问号在他们脑子里转圈。
施兰舟无语,咳嗽一声,那些人顿时收会了目光。
施兰舟把门一关,好吧,员工们的表情……
他还不如不关门呢!
粟融珵迅速把自己也脱光了,套上施兰舟的衣服,冲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急匆匆往机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