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对不起啊,吓着你了。”
那一抹笑容如盛世绽放的花朵,照亮了整个宫殿,配着那一副绝色的容颜,一瞬间让人眼前一闪,只感叹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尤物,美的让人窒息。
同时也降低了那位宫人的胆怯,稍稍镇定了些许,回答道:“不敢,夫人没有怪罪我就很感激了,万万不敢要夫人道歉,真实折煞奴婢了。”那宫人站起身来,恭敬的低着头,仍旧不敢看妫翟。
妫翟走到桌边坐下,把那个宫人招呼到跟前,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奴婢蓉儿。”那宫人屈着身子,依旧一副恭敬模样。
“蓉儿……我问你,你可知道息侯他去了哪位夫人那里?”
“回夫人,侯爷他今晚在……邓夫人那边。”蓉儿回答时,不时的用眼睛飘一下坐着的妫翟,目前还不了解这位新夫人的脾性,生怕她突然发火将罪自己,到时候自己可就完蛋了。
在这表面看似平静,内里实则波涛汹涌的硕大王宫之中,多少宫人莫名其妙的被某一位夫人处死,有时候居然就是梳妆时揪拽到其中的一根发丝,王庭之后多少无辜宫人成为这些夫人闲时发泄的对象,生死一切只由主子的喜怒定,造成多少宫人无处伸冤啊,平添多少冤魂孤鬼。
息妫她看到了这个宫人的神情,一看便了解这个王宫中的尔虞我诈太多,所有人都带着一丝警惕,谁敢放松,所以她理解。但是她并不想去理会,她只是想安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终其一生,不要有人扰她清修,“这个邓夫人是什么背景?”
“回夫人,据说这位邓夫人是几天前邓王送来的,据说是邓王的某个侄女,送来之后侯爷就一步都没有离开她,听说宠幸的不得了,肯定是她所以侯爷这才没有来的。”
“可能吧!”妫翟轻叹一声,嫣然道:“应夫人毕竟是邓王送来的,息侯多宠幸一下也是应该的,邓国毕竟是一个大国,息侯肯定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算了就这样吧,今天我也累了,倒也落得清静。我有点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过来。”
“是,夫人。”蓉儿应声而退。
蓉儿下去后,她的陪嫁婢女音梦走到她的身边,有些愤愤的对妫翟说:“夫人,这息侯也太过分了,新婚之夜就这样把你晾在这,跑到别的女人那边去,简直就是不把我陈国放在眼里啊,夫人你和息侯联姻也是你亏了,他倒是在这边先摆起了架子,真是……”
妫翟制止了音梦的牢骚,安抚着对她说道:“音梦,他是侯爷,是君,而我们是臣,对于他的指令我们只能服从,我们陈国毕竟只是一个旁系诸侯国,比不上大国的威望,只能忍气吞声,知道吗!还有,你这个随口就说的坏毛病一定要改掉,这可不比往日在家,说错一句话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在这深宫里,做什么都要谨慎。”
她转过头看着那摇曳的花烛,已然快燃烧至末端了,端坐于铜镜前,写下头上繁重的饰品,躺在了床上,微闭双眼,“音梦,我累了,让我稍微躺会儿。”
这一躺,醒来之时便已经是第二天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