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负责监管水军训练,据说明日就启程了。”
慈宁宫里,南昭正在给剪花枝的太后禀报。“靖南侯府对此却没什么消息出来,属下也是先前才得知这消息。”
陆太后道:“靖南侯素来机警,这些年也越发低调了。”
“是,”南昭颌首,“前番田琛一案靖南侯能全身而退,不是偶然。”
陆太后剪了两枝牡丹放进竹篮里,忽顿了下:“昨儿他们家萍姐儿不是递折子要来请安?让她来吧。”
“是。”
南昭退了下去。
靖南侯府这边,因为世子余慕承次日便要南下赴任,妻儿等也都跟随同去,故而侯府里准备了饯行宴。
姑娘们都坐在一桌,余青萍是庶出,排行为长,却坐在嫡出的二小姐余青漪下首。后来的同为庶出三姑娘余青潼才坐下,就撇嘴笑道:“今儿这坐次可不对劲了,我记得往日都是大姐姐坐上首的呢,怎么今日被赶下来了?”
余青萍剥着花生吃,没搭理她。
余青漪也睨了眼余青潼:“你少说两句。”
“二姐姐还帮她。”余青潼撇嘴,“外头人现如今都说我们靖南侯府的小姐连庆云侯府那个野丫头都比不上,她被皇上罢了职,让我们成了笑话,连我们递折子进宫给太后请安,都没消息下来了。还不都是她往日心高气傲,连累了我们?”
桌子上都静下来。剥着花生的余青萍脸色逐渐阴寒。
余青漪手指掩唇清了清嗓子。
这时候管家匆匆进来,看了屋里人一眼,径直走到余青萍旁边:“大姑娘,慈宁宫来人,说太后有旨,好久没见大姑娘了,宣您明日入宫叙话。您快出去接旨吧!”
管家话音落下,满堂登时便静得掉根针也能听得见了!
余青萍攥着剥了一半的花生,缓缓抬头往对面的余青潼看去:“听说过‘虎落平阳被犬欺’吗?你眼下这样子,可真像条狗。”
“你!”
余青潼又气又怒,胀红着脸站了起来。
余青萍把攥成了碎末的花生壳放在桌上,再撩眼看过去:“你递折子没消息,不代表我也一样。有本事你也夺个武魁,当个御前侍卫来看看,否则别犯贱!”
说完她大步走出去,飞起的衣袂都透着那么利索!
……
赵素为了报答孙由,特地做了在禁卫署里广受欢迎的蛋挞和小饼干,还有椒麻脆骨,拿小食盒装着,翌日早上提前了一刻钟,从礼部进宫来。宫门下等了会儿,果然见到小士兵来了,她招手道:“孙由!”
孙由愣住,然后看看左右,一脸震惊地过来了:“赵侍卫!”
赵素把包袱推给他:“昨天答应给你带吃的,拿着吧!带给你的兄弟们一块尝尝。”
孙由受宠若惊,包袱都快接不太住了,最近大家都说庆云侯的大小姐转了性,但他没太接触过啊,昨日提醒她,那也不过是顺势罢了,没想那么多的,这怎么她还回报起他来了?
“我我我我,我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