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诱人的酒香亦随之而出,赵昆深吸了一口气。
看着这位嘴角还有鱼干沫的程老三,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小子,窜太上皇这里来吃香喝辣的,要是陛下知晓……”
“嘘,赵叔你小点声,小侄我也难啊,上皇一个人无聊,我这个职低位卑的臣子能不陪一陪?
再说了,陛下也是知晓上皇口疮常犯的。”
赵昆白眼都差点翻到后脑勺去,没好气地拽了一把程老三来到了一旁,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了两眼这才正色道。
“行了,别给我废话,老夫过来,是奉了陛下秘旨,特来问你……”
“你能治太子殿下腿疾之事,与谁说过?”
“就跟我爹说过,咋了?”程处弼一脸懵逼。难道刚刚那一票文臣如此气极败坏,莫非……
“赵叔,莫不是刚刚那帮家伙又弹劾我爹了?”
赵昆嘴一咧,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
“朝庭机密,你个小娃娃莫乱想,再有,此事,不得再宣扬。”
程处弼老老实实点了点头,赵昆想了想,又不放心地郑重叮嘱了句。
“记住了,若是消息从你这泄漏出去的,坏了陛下的大事,有你小子苦头吃的。”
“放心吧赵叔,打死我也不会说。”程处弼赶紧昂首挺胸保证道。
看到赵昆匆匆而去,程处弼不禁心生疑窦,李叔叔这是要闹哪一出?
动不动就是皇家辛秘,朝庭机密,爱咋咋,关老子屁事,还不如继续在上皇这里再蹭点小鱼干吹牛打屁。
结果掀帘进去,就看到了那空荡荡的案几,还有那面带困顿之色的李渊。
“聊完啦,赶紧回去吧,老夫有些乏,得打个盹,就不管你了。”
程处弼看到那个面无表情的老宦官走到了跟前将治疗箱递了过来。
得,这是被下逐客令了,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罢罢罢,还是回家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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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第二天,程处弼就从神通广大的亲爹那里,知晓了长安城中流传不利于太子的流言。
这样的流言,还真是够扎心的,程处弼可以相象得到,像李承乾这位内心脆弱的排骨精太子。
若是知晓了这样的流言,不知道会不会抱着枕头委屈的哭晕过去。
程咬金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目光扫过三个成年的儿子。
“……嗯,你们哥几个这几天老实点,谨言慎行,越低调越好。”
“爹你就放心好了,我们一定老实低调。”
看到父亲那慎重的表情,程家一二三都老实地点头。
“对了爹,不是之前说要讨伐吐谷浑吗?可是这两日。
我问了个在左骁卫的弟兄,说是调出去的人马,都安排在了渭城大营那边。”
程咬金点了点头笑道。“陛下已经决定,等到太子成婚之后,再发兵攻打吐谷浑。”
“征调出来的兵马,总不能又拉回去,所以干脆在渭城设营,到时候,径直西行而去。”
“放心吧,不出十天半个月,就要启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