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的脚步刚好跨过茶肆的门槛,听得此言不乐意地道。
“你当我傻,你爹为什么让我们先离开,我怀疑你爹是不是就在窗口盯着咱们俩。”
“万一我们真的迫不及待的直接去瞎溜达,信不信为兄莫说明年,便是后年的俸禄都有拿不到的危险?”
“处弼兄你还真是……嗯,走走走,小弟想要到太医署里去见识见识那些针炙铜人。”
李恪直接就乐出了声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抬头,原本脸上泛起的浪笑旋及一僵。
程处弼听到了李恪的后半句话显得十分正经,下意识一抬眼皮。
果然,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夫妻,正立身于窗前,笑眯眯地打量着自己。
虽然笑得很是慈祥的样子,但是程处弼觉得,这种虚伪的笑容之下,铁定是阴恻恻的算计。
赶紧点头哈腰地朝着这两位惹不起的人示意一下,灰溜溜地快步朝着太医署窜去,步伐之仓皇,如同败军之将。
而李世民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薅着自己的长须,朝着身边那表情古怪的长孙皇后得意一笑。
“你看到了没有,老夫就说这两个混帐小子,没有人看着准能闹妖蛾子……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夫君,那程三郎入仕至今,可真就只领了五个铜板的俸禄?”
看到观音婢投来的目光,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道。
“那还不是这小子自己造的孽,成日闹腾事情,鸡飞狗跳的。”
“跟他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嗯,除了模样,惹事的本事,不比他爹小。”
“好了夫君,妾身又没说什么,只是听闻过一句话,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程三郎若不如此,怕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
“观音婢言之有理,唉……好好的制盐之法,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这小子居然是为了省钱,才会想着去采办苦盐来制成雪花盐。”
“还有那阉猪养殖之法,就是为了不让猪闹腾,居然把猪给……咳咳,算了,不聊这小子了。”
长孙无皇后温婉地颔首一笑,额头轻依在李世民的肩膀上。
“夫君说的是,妾身也明白,夫君虽然左一句混帐,右一句小子,可是心里边,其实颇为嘉许此子。”
“知我者,观音婢也……”李世民抬手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悠然言道。
“这小子,乃是上天赐给老夫的福星。不过嘛,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惹祸精。”
“妾身相信陛下的本事……”长孙皇后嫣然一笑,小声地道。
“哈哈,那是自然,走,为夫带你去逛逛去,咱们夫妻,可是好久没这么自在了。”
李恪这家伙,窜进了太医署之后,到针炙科溜达了一圈,然后鬼鬼祟祟地到得署门口。
得到了父皇与母后真的已经离开的消息,这家伙就迫不及待地向程处弼告辞。
程处弼问这家伙要去哪浪,李恪只是嘿嘿嘿地浪笑顾左右而言他。
不消说,想来这个不正经的吴王殿下,指不定是想要去干一些很不正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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