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此起彼伏,并不是知危而退,他们都是为了信仰才这样勇往直前吗?
非也,真实的一面是金钱的诱惑和政治权利野心的驱动。在当时,一个穷人即使终日牛马般劳累,能勉强维持一家免于饥寒已属很不容易,要想脱离贫困,不亚于是空想。
而以传教为业,若能招徕信徒,不但不需要起早摸黑的劳动,香金自然送上门,还被人尊若神明,听任差遣,因此,传教就像士子十年寒窗一样有奔头,这就是传教这个三百六十行以外的“好职业”的强大动力。
事实上因传教得以糊口的不可胜计,养家赡口的也不少,以财势雄踞乡里或家道殷实的大小教头也比比皆是,甚至还有的成为大财主,富垺公卿的。
清茶门教教门在广州府和周围各处肆无忌惮的传教设点,在老道士王彻看来,广州府的海商生意捞好处这就足够,明崇祯十五年从湖南,湖北中原南下的大批流民过的如何,根本没有人理会而且会这么在意。
在大明的富商官府他们想来,像鸡笼山这样安置流民的地方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流民不闹事,就得过且过当作没看到,就是新宁县曹明府的临时的措施,那也是浮皮潦草的救济赈济,谁会关心穷汉,谁会在他们身上浪费粮食。
而这些穷汉百姓,却恰好是各处教门最基层的力量,但是朱浩的团练在上川岛和北海湾大东沟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地方的人口和土地,让清茶门教没有空间进入,清茶门教只能用这样的法子挑起赵琦和朱浩的矛盾。
反正都是要造反的,清茶门教的徒子徒孙没准还会觉得高兴,教门的人想法也很简单。
天下间用白莲教名号的教门有很多,各处都是独立的状态,这宗门在广州府的清茶门教就是其中一支,老道士王彻来广东传教其实是闻香教的一个变种,只是二十年了一直默默无闻,明崇祯十五年老道士王彻认为时机成熟了,他要发动。
老道士王彻就是王家的闻香教会首,也是白莲教的下任尊者,之所以叫尊者而不是教主,是因为白莲教这个名目太大,连徐鸿儒和王森都不敢妄称,老道士王彻当年和徐鸿儒曾经一同做事。
王彻之所以经营起来这么大的局面,却是因为王家传承。
老道士王彻做事很是有趣,开了清茶门教那个老道士王彻儿子几个,有人去读书科举求功名富贵,有人则是在教门中经营,一明一暗相辅相成,这有了秀才的功名,官府就不敢太过苛待,就可以支持很多勾当,同样的,有了教门在背后,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也有人去做。
老道士王彻已经是广州府得着的tu豪,老道士王彻的大儿子王龙在明崇祯五年中举,有这个举人庇护,老道士王彻逐渐的清茶门教做得更加隐蔽更加自如,也亏得这么一个举人在,让广州府的其它三教五流的教派颇为忌惮。
不过大明的教派一般都是北方派系,老道士王彻从成熟的白莲教义教义出发,不断的打压和兼并广州府的那些小教,那帮小教的会首就给老道士王彻封了十二员天将。
“赵二十你可知罪,我田昊就是让你糊弄的吗?”赵十八的弟弟赵二十是脸色大变,看向年轻的道士的表情就好像看鬼神一般,赵二十扑通一下跪在年轻的道士田昊身边。
“你为什么不一早,活捉那个广海卫的总旗,还有番女非要等我从新宁县过来,说!”
赵二十抬起头信誓旦旦的讲:“天将副会首,我们城冈巡检司跟新宁县的团练大伙无冤无仇的,这个赵琦不是坑人吗?那个广海卫的总旗朱骏祥和番女是团练朱浩心头肉,那个大少爷朱浩的家丁个个如狼似虎,是难得一见的精锐,赵琦却说什么过来就能抓人!这他娘的倒好,要是真听了他的话,我那些巡丁非造我反不可,就是天将副会首您来了,这群巡丁还是不敢的罪那个总旗。”
“那是说,那个朱浩的家丁个个如狼似虎,是难得一见的精锐,哈哈哈,我手下有八百夜叉,七十二个寻河,他朱浩能有多少家丁,二十个,五十个,赵二十听令!”年轻的道士田昊板着脸说。
“我带师封你为,三十六天罡之天威星,带一百夜叉,十二寻河,”赵二十心中狂喜,“谢谢,朱雀天将,谢谢,天将,我发誓敬遵会首的教诲哪怕是粉身碎骨,小的全部家产都献给朱雀天将,今后让我往东不往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