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就是冲着这百分之三十去的。
作为地方长官,谁不想提升政绩,而经济是最好的政绩名片。
如此一来,方家拥有了更多的操作空间。方明频繁的会见各地的一把手,谨慎的选择能够提供最优惠条件的地方政府进行合作。
与此同时,在西海省的陈家,也迸发了一场是否要效仿的大讨论。
陈家主要分为两派,一派以陈奕龙和陈华等军中悍将为首。这些人认为要提升家族的实力,最好的是从军界入手,这是最简单快捷的法子。与方家竞争,搞什么经济综合体是得不偿失。因为这样做,时间太长,陈家消耗不起。
而陈宇临和陈展则认为,必须效仿方家,赢得高层的注意。
家主陈望道主持了这次会议。
年过七十的陈望道,身穿白色中式休闲服,一头白发如霜,令人想起了他那令人生畏的绰号“银狐”。
与方式真一刀一枪的拼杀不同,陈望道从参加革命那一天起就是个笔杆子。
在根据地搞建设,后来参与经济建设,陈望道一个文弱书生开创出一个家族的伟业,足智多谋的他在历次政治风lang中岿然不动,赢得了“银狐”的雅号。
按照陈宇临的计划,陈家的年轻子弟大量进入军界,扩充陈家的势力,为即将到来的换届改选扩大赢面。
可是方明突如其来的经济综合体计划打乱了他的计划。
现在的陈望道处于进退维谷的地步,他沉思良久,目光掠过在场的陈家子弟,说出一句令众人汗颜的话:“生子当如孙仲谋,方式真有子孙如此,夫复何求!”
陈宇临干咳两声道:“父亲,我看方家的经济综合体计划未必能如愿以偿。华夏国说穿了政治决定经济,有什么样的政治,就有什么样的经济。方家的项目覆盖的面太大,我看没有数万亿的投资根本难以撼动。”
陈望道望了望自己的儿子,作为老一辈的家主,这些年他很少走到前台。可是在听说方明的经济综合体计划之后,他立刻召开了家族会议,可以看得他对对手的重视。
换届在即,越是壮大自己,就越是能够引起高层的重视。
陈望道转过头,他的白发在灯光下是异常刺目:“陈华你怎么看?”
陈华作为军队新晋成员,自然虎视眈眈,他认为枪杆子里出政权,一个家族最终还是要控制军权和政权。
“父亲,我认为犯不着和方家在这上面较劲。”
陈望道的脸突然一变,好似清朗秋空突然电闪雷鸣,黑的吓人:“陈华,你们兄弟在军界我看也就到此为止,不管军事还是政治,都要有大局观。”
陈华百战悍将,可是在瘦弱的陈望道面前,他就像一只恭顺的小猫。说来也怪,文弱学者般的陈望道,在顾盼之间总有一种上位者的肃杀,令人不寒而栗。
陈华不明白自己为何受到训斥,他退后两步,仔细的思索着父亲的话。
其实,陈家家族的会议,说是集思广益,最终能够决定大局的还是陈望道和陈宇临等寥寥几人。
陈展作为年轻的孙辈,远远的坐在墙角,他钢琴家般修长的手指握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接连两次对付方明,都铩羽而归,陈展的高傲的内心像被一把铁锤轰击,已经被敲打的不成样子。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现在方家大张旗鼓,家族势必会有所反应,自己一定要在众多的孙辈中脱颖而出,令爷爷刮目相看。
击败方明,让燕倾城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精英。
一想到情敌,陈展浑身的热血就不由自主的沸腾了,他提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计划:“爷爷,我们可以在经济上和方家打一场不对称的战役。”
“哦?”陈望道用欣赏的目光望着陈展,陈展受到了鼓励,大胆的说了下去:“方家的这个计划不可能一蹴而就,势必在摸索中前行。对方的经验和教训就是我们最好的案例参考,我们也可以在西海省效仿方家,不断扩张我们的经济实力。”
陈望道点了点头,他大体上赞同陈展的说法。
和方家进行经济上的角力是不可避免的,关键是用什么方法,陈展能够看到这一点,说明年轻人的大局观还是值得肯定的。
国家主席沈望舒,国务院总理路义军等一批人都将退隐,眼下的华夏国看似风平lang静,其实暗流涌动。
改革开放三十年来,经济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可是也形成了固化的利益集团,这些集团千方百计的阻挠自由经济,束缚了华夏的发展。
陈望道判断下一任领导集体肯定会破解中这一难题,拼经济在所难免。
陈望道喝了口茶,他的神情坚定,就像当年第一次走上血肉横飞的战场那样面不改色:“宇临,你替我约一下西海省委书记谢东平,我要和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