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村子里面可不一样了,可不能像是原来那么糊弄上下。”说着他将这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了米氏去安排,自己则苍术赶着马车去各个铺子里面交代了。
老丁头换上了一身深蓝色的衣服后,坐在椅子上叹气嘟囔:“这皇帝怎么老是在这个喜庆的时候不在呢?我记得上一个皇帝不在的时候是大年三十,现在这个又是中秋,真是不吉利……”
其实这皇帝不见得就是这些个合家团聚又欢乐的时候的驾崩的,这个时代不像是现代,出什么事,十几分钟各个网站电视台都已经知道了,只要打开手机、电视、电脑就能了解得清清楚楚。现在王都里出什么事,那都要靠着驿站得人骑马飞传,一站接着一站,国家又那么大,等到山高皇帝远的王都里面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少说都过了十几天了。
丁云儿坐在老丁头边上,立刻拉了拉老丁头:“爹,这话能乱说嘛?你也不瞅瞅现在什么时候,要是被人听去了,连累了三哥四哥他们,你亏心不亏心。”
老丁头似乎也才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冲着米氏道:“老三媳妇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米氏点点头,其实她的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总觉得这皇帝死得时候真是扫兴,哪怕你这错开一天也是好得。
只有丁小桥在想,这个小皇帝应该才十岁左右吧,就算古代的儿童到成年的成活率并不高,可是这么多个人看着一个皇帝,那不是跟眼珠子一样的宝贝,还能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啊?
而且越是这么想,就越是可能,毕竟小皇帝还没有后代,他死了之后,这皇位会落在谁的手里,还未可知呢。
虽然这些皇家的争斗跟丁小桥他们这些乡下人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丁小桥还是觉得忍不住心里觉得有些发凉,果然,在皇家,人命都不值钱啊,就连皇帝的命也是如此。
半夜的时候,丁修节回来了,他去了丁家所有的产业,除了菌子、田地、还有丁小楼的养殖场外,丁小桥的烧烤店和正在修建的川菜火锅店都停工了,米氏的快餐店也关了门。这种行大孝的时候,店子里自然是不能开的,一般是要关个七天,等到七天之后才能开门,而且不能见荤腥,这样一来真是影响生意啊。
米氏问:“这小皇帝怎么突然就死了,真是奇怪啊。”
丁修节摆摆手:“皇帝老子那么多儿子,就那么一把椅子可以当皇帝,还能不争得你死我活?现在得小皇帝才多大啊,我估计啊,他这些年能当稳这个皇帝,估计是底下的哥哥们都忙着你死我活的抢了,现在底下的抢终于有了结果,自然就轮到他了。”他虽然是个庄稼汉子,但是在当兵的时候,这种皇家储位之争的事情可是听得多了,自然而然很有见地。
“那下个上位的皇帝是……”米氏刚想问,就被丁修节一把捂住了嘴到:“你还要不要命了,这种事哪轮到我们说得。我们小老百姓的,谁管这些?哪一个做皇帝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让我生意继续好,我们的日子能更好过就行了,其他的,你不要多问。”
米氏在政治上基本没有任何的见地,自然是丁修节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拼命的点点头,两口子便躺在床上。而这个时候米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小皇帝都死了,太后咋办啊?我可记得马太后是小皇帝的亲妈。”
这个丁修节还真不知道,毕竟这朝堂之争虽然不免波及后宫,但是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臆测的了。
不过米氏担心的完全是另外一个问题:“我记得思归说过,那个李家的背后靠山可是马太后,现在要是马太后倒台了,是不是……”
“不要说了。”丁修节也意识到了什么,虽然他觉得一个莫思归怎么也不可能搅合进这样的事情里面来,可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禁心惊肉跳的,连忙就喝止住了米氏继续说下去。
米氏也发现了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闭上了嘴。
丁小桥坐在灯下,她将头上的首饰都取了下来,只留下了一根蓝玉簪子,这簪子看起来并不出众,可是却通身剔透,插在头上像是一股清泉一样流淌进了发间。这是自己及笄的时候莫思归专门送给他的簪子,虽然造型很简单,却是丁小桥的心头之物。
静静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丁小桥却忍不住想起那天莫思归说得话。
我不会杀李家的人,至少,我不会亲自的动手。